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哪怕母亲变了，他也不想母亲受到伤害。
他闷闷的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伤害到大伯母。”
因为他的回答，爷爷神色间有些失望，他叹息一声：“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被关禁闭，却对此视而不见吗？”
年幼的时节垂下头，那双紧盯着自己脚尖的眸子里透着忧伤。
“是我做错了事，该罚。”
大伯母怀胎六月，因为这次意外，差点一尸两命。
据说还有一群特别凶的人乘坐飞机降落在时家后院，对着时家众人好一顿训斥。
若不是他们带来了一种神奇的药，大伯母可能都救不过来。
这些是时节出来后听家里佣人说的。
他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差点死掉是什么意思。
内疚、自责、忐忑、害怕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小小的心灵中涌动。
他彷徨、无助，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像那些佣人说的，去给那条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的小生命偿命。
爷爷蹲下身，与他平视，“孩子，你也是爷爷的孙子，爷爷对你的疼爱不会比别人少。”
“你爸爸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君子之气魄，当高风亮节。”
“爷爷就是年轻时犯了错，才导致到了晚年，还落得个家庭不睦的地步。”
“爷爷任由她们关押你，是希望你能正视你的错误，从此引以为戒，不可再犯。”
“家人之间，当团结互助，而非互相争斗，兵刃相向。”
爷爷跟他说了很多话，才四岁的时节，当时并不能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