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月吹起了老夫人的彩虹屁。
“祖母您常年住在郊外的寺庙里，为家人祈福。”
“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祖母您一心向善，是位慈祥、大度的老夫人。”
“而京城的所有晚辈们，都能在您身上学到很多的人生道理。”
“您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盏亮灯，为晚辈们照亮了前行的路。”
人都爱听好话。
老夫人也一样。
她听的嘴角不自觉露出来了笑容。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以前怎么没发现。
原来江升月说话也能这么好听。
江升月摇头。
“没有夸张，我说的都是事实。”
老夫人被江升月夸得红光满面，有些飘飘然。
一时之间，都不太好去计较江升月之前的冒犯了。
江升月见效果差不多了。
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这些下人今日敢闯我的闺房。”
“明日他们就敢闯祖母您的屋子。”
“祖母您是如此的善良，可不能因为他们而坏了名声，晚节不保啊。”
老夫人觉得江升月说的有道理。
但要让她去惩罚她的下人们，是不可能的。
那些人各个都是她的心头好。
她可舍不得。
“他们不敢闯我屋子的。”
江升月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
“祖母，嘴上说没有用。”
“您得拿出证据来。”
老夫人绞尽脑汁的想着。
江升月都那样夸她了。
她也不好做的太过难堪。
不讲理，耍无赖，强行带下人们离开那些手段，都不可使。
就算是反驳江升月，也要说点有道理的话去反驳。
她该怎么证明，她的下人以后不会闯她的屋子呢？
江升月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这根本就是个证明不了的事情。
就算老夫人想破天，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证据。
江升月看向那些下人。
很快就会有鱼儿上钩了。
下人们见到老夫人迟迟没有说话，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虽说他们是为了钱去当老夫人的面首。
但老夫人保养的还算不错，风韵犹存。
在一张床上睡得时间久了，难免会产生一点点感情。
此时老夫人不说话。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老夫人不打算救他们的信号。
下人们有些寒心。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听从老夫人的命令。
而且他们又和老夫人，有着那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
老夫人都不应该放弃救他们。
老夫人光顾着思考，怎么合理的反驳江升月。
丝毫没发现，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
方少贤是下人们中年纪最小，最沉不住气的。
也是最受老夫人疼爱的一个。
他朝着老夫人跑了过去。
想像从前一样跟老夫人撒娇、求情。
“老夫人。”
江升月站起身。
在方少贤跑到她身旁时。
借着夜色和长袖的遮掩。
她趁机往方少贤手里塞了一把匕首。
方少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拿住。
江升月抓住方少贤的手举起来，让众人能看清那把匕首。
她大声惊呼。
“老夫人小心，他要杀你！”
方少贤眼睛瞪得老大，吓得立马松开匕首。
江升月趁机抢过匕首，割破了方少贤的颈动脉。
温热的鲜血，四处喷溅。
喷到了老夫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