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只是他意识到,从严放到林墨,包括外面的人,就是那么想他的。
而训练的效果微乎其微,痊愈的日子遥遥无期。
男人一句话都没说,翡玉以为他正沮丧挫败着。
但腿这事就像医生说的,急不得。
她抬手,拍拍傅臣渊的肩膀安慰,“等秦海他回来就不会这样了,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和林墨说的话一样。
一瞬间,她的话像是泼了盆冷水。
她也把他当作是需要别人搀扶才不会摔倒的废物,可笑的是,现在的事实正是如此。
傅臣渊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在可怜我?”
“什么?”
翡玉不懂他的脑回路,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反应过来,她摇头。
但他似乎没信,冷着脸,用上半身的力量从她身上挪开。
刚好秦海回来,将他扶起,翡玉上前想搭把手,却被他甩开。
翡玉错愕地顿在原地。
傅臣渊看都没看她,只冷冷地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翡玉茫然地从傅臣渊家搬了出去,好在她之前就拿到了黎书雯的家门钥匙,不至于要拖着行李箱急匆匆找房子。
她按照约定,去赵俞文的俱乐部那兼职。
翡玉一边牵着马去吃草,一边继续想折磨了她两天的问题,傅臣渊为什么突然赶她走?
是她不该上前去当人肉垫子吗?那句安慰的话说错了?亦或是他将对林墨的火发到了她身上?
思量间,她忽然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