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少年的声音清冽。
“不放！”
“放开我！”
“我不会放的！”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们认识吗？”少年的双手离开栏杆，扣扳着司念紧紧不放的手，很用力，即使这样，她还不放。
这个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见这里有争执，有不少人停下车向这里涌来。
“帮个忙，我坚持不了多久，把他弄下。”司念转头对他们说。
在好几个壮汉下，把他强制搬下来了，而后面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举着手机拍摄着。
司念当机立断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蒙盖在少年的头上，另一只手却像是防止他逃跑了似的，还是紧抓着少年的手腕不放，然后对拍摄的人说：“把视频删掉！未经当事人允许，是侵犯隐私权。”
她说的是掷地有声，“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在多管闲事，我是律师，如果我看见网络上有传播视频的，我会依法追究。”
后面拍摄视频的，有人乖乖收了手机，有人是破口大骂，其言语里尽是污秽。
司念察觉到少年的畏缩，她快刀斩乱麻对帮助过的人道谢，然后转头对他说：“给你两个选择，一，在这里继续引起看热闹的轰动，二，跟我走，但是你要是敢中途挣脱我然后继续寻死，我有办法让拍的视频在网络上各种发酵，让你死了也不安稳。”
看似是给了他选择，实则是没有，司念抓着他就跑了，跑到了自己的车。
在她力度变小的时刻里，在她撤回一个手的时刻里，只要少年真的想跑，那是一定能有机可乘，但是，他没跑。
司念因为中途救了一个人，转变了路线，她在一个环境相对较安静的地方停下了车，然后领他进入一个早餐店。
“要吃什么？”司念问。
“我不饿。”
“那我给你点了。”司念拿着菜单，利利落落点了一堆，每式各两份。
“我说了我不饿。”
“来都来了，不吃怪可惜的。”司念说。
华国有一句俗语：“来都来了”。
少年起初是别别扭扭的，后来也顺应了本心，吃起了茶点。
“茶点不是免费请，你要还给我。”司念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突然说出话来。
“我就咬了一口。”少年的脸突然间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