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可怜我吗?”他问。
卓明月摇头。
倒的确没有同情他的成分在里头。
她去同情一个能拿捏她生死的人,怕不是脑子坏了。
宴清风心想,若不是同情,那她便是真的在心疼他了。
他拥住她。
“我能走出来的。”
有些人没有崩溃的资格,譬如他。
他不仅有家,还有更多的事和人在等着他,他必须振作起来,而且是尽快。
“我去看下母亲,你等我。”
卓明月“嗯”了声。
青菱还在同沈令仪说话。
宴清风便绕过他们,走进母亲的卧房。
段知菁躺坐在床上,见儿子进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肩上那处明显绑了绷带的地方。
“你同母亲说实话,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宴清风避之不提,“母亲,下人说你没怎么吃东西,这样可不行啊……”
“回答我。”
段知菁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为何会煮一碗醒酒汤给你父亲吗?卓明月说他会对你不利,然后你又受了伤,你说是被父亲伤的。”
……
后面的话,宴清风听不太清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的这间卧房。
卓明月还站在那里,是他让她在那里等着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