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夫人还是心寒。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丈夫的……
她一步步走到吴英卓跟前，缓缓蹲下身。
吴英卓看着她，伸出手想碰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满手的鲜血，怕弄脏了她的脸，悻悻地缩了回来，“如花，我吴英卓这一生风流，对不起很多女人，唯独对你，我最是于心有愧……”
说着又往外猛咯了一口血。
吴夫人听到他这样的话，好像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英卓，你这一生都只有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微笑着朝她点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第一次与她见面时的样子，怦然心动……
而后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抬起手朝她挥了挥，“海真，你过来。”
吴海真自打记事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是高大伟岸的，即便是后来生病了，严重到咯血，他在她面前，也总能保持着一副微笑的样子。
可是现在，吴英卓显然是连维持假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表情极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