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延宁却没有动,她忽然升起反抗的心思,对父亲道:“家宴就很重要吗?每次家宴都是我们父女的批斗会,我不想听爷爷和妈妈的指责。”
“你怎么会这样想?”岑庆仁略显惊讶,却明白了岑延宁的意思,劝说道,“你自然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你像延希一样——”
“我不要,”岑延宁当即打断父亲的说教,一字一句道,“我今天不回去,也不想像我的姐姐一样。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我就是我。”
岑庆仁略显恼火,忍着怒气道:“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说这些,你的姑姑,那些世交家的女孩子,不是都这样吗?”
怎么就你不一样?
岑延宁倔强道:“她们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不要如此,爹地,难道你认为我很无能吗?我比哥哥弟弟他们差在哪里?我嫁人以后领着家族信托,那爹地你呢,你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侄子,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岑庆仁长叹一声,“延宁,你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享受了家族的荣光,也必须承担家族传承的责任,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生来就有错吗?”岑延宁仍旧不服,坚持道,“我今天不回去,我不想听所有人围攻我一人。”
说到底还是性别的问题。
沈知予撇嘴,嗤之以鼻。
她觉得实在无趣,香江豪门的家族内斗看似精彩,却不过是流传传统的儒家思想,她及师父们向来不认同,还是先走一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