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矛盾。
他在为什么事而纠结着。
我说错什么了吗?
很久,陆离又是一声轻叹,淡淡说了一句,“小姐,我的首要职责是照顾你。”
话是如此,可我总觉得他刚才那一声叹息里还有很多没有表达出来的东西。
可再追问,就无趣了。
正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候,一道戏谑声在门口响起,
“本来以为你病得严重,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我心脏一滞,和陆离同时朝门口看过去。
不知何时开始,季江白就倚在门框边,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然的姿态,弯起的眉眼沾满了戏谑。
见我看过去,他还刻意用目光在我和陆离之间游移来,游移去。
厌恶在心底泛滥开,他竟然也听到我住院的消息了!
没有半点客气,我冷声问,
“季先生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探病了。”季江白回答得干脆,但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的关切之意。
倒像是来看戏的。
我蔑然的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让视线仿若穿过透明物一般从季江白身上幽幽带过。
“陆离,陪我多走几步。”
我的双手攀着陆离的手臂,十指几乎牢牢贴固在上面,只有他知道我有多用力。
现在的我,就像一根快要枯萎的藤蔓,拼了命想再活一会。
一旦撤了力,就会像灰一样散去。
陆离的视线滑过我的双手,随后对上我哀切的视线,皱了皱眉后终是如我所愿点了点头。
我们默契的选择忽视季江白。
但却忽视不了他横亘在门框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