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姜意暖能够听到对面传来一阵纸张翻页的声音。
他开口，“不高兴”
姜意暖干脆坐了起来，“陆韶庭，我有话要跟你说。”
除了在她被戏弄到恼羞成怒之外，姜意暖很少会用这样一本正经的口吻，叫他的名字。
陆韶庭文件资料的动作停了下来，低低的，“嗯？”
姜意暖轻轻舔了一下唇，压抑着心梗的感觉，一字一句的道，“中秋节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想好答案了。”
陆韶庭微微蹙眉。
中秋节他没有打招呼直接去沈家，还把姜意暖堵在厕所，逼着她给一个名分的事儿？
他以为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原来，这两天，她一直有在认真考虑？
那也就不枉费他这两日的劳心劳力了。
陆韶庭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莫名轻快了一些，“所以答案是什么？”
“我的答案是，我拒绝。”
当“拒绝”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姜意暖感觉心口处被什么东西重击，疼的她无意识的一把按住。
电话那头，鸦雀无声。
即便是隔着遥远的空间，姜意暖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头丝丝沁过来的寒意。
男人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低低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姜意暖，你再说一遍？”
这森然的寒意，让姜意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误打误撞在酒店里纠缠的场景。
那个时候，灯光亮起，陆韶庭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冷冽如刀，让怕的灵魂都在颤抖。
这一瞬，姜意暖甚至有点庆幸，她只是打电话通知陆韶庭这件事情，而不是站在他跟前。
因为，她这个时候若是和他面对面，只怕要被他生吞活剥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