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交易的过程中才发现的，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这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她的头顶，让她满头雾水，却又找不到丝毫的头绪。
“姜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发现的？”
蓝牙耳机中，王海的声音传来，语气急促，却又带着些许的无语。
姜竹雨道：“我也不知道，明明一切都很正常，我现在怀疑，刚刚跟我们进行交易的，根本就不是江川！”
蓝牙耳机中，王海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不管那是不是江川，他都已经跑了。
而且，如果那不是江川的话，也说明了江川就在附近，时刻在关注着交易的进程。”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明，江川还跑不了，现在立刻调动包围圈，将整座山都封锁住！开始搜查。”姜竹雨肃声道。
“嗯，我知道了，狼牙小队已经开始搜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他们，只要有狼牙小队跟边防军在，江川跑不了。”王海语气稍显紧张。
姜竹雨也不免有些忐忑，语气低落道：“嗯，应该跑不了。”
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之前没有下定决心抓捕江川，后悔之前为了确认江川的身份，完成了这场交易。
现在倒好，交易完成了，尾款打过去了，并且很有可能还是无法追踪的那种。
毕竟，那个不知真假的江川已经说了，那些钱都已经绕了全球三圈，现如今正安静的躺在银行账户里。
她相信江川有这样的能力。
像是做军火这种生意的，资金都是不干净的，而为了躲避监管，都会有各自洗钱的渠道，在短短几分钟内，都够这笔钱在全球绕上个三十圈了。
而现在，那个不知真假的江川还跑了，跑的无影无踪。
他们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算是输的一塌糊涂，并不是惨败，而是真的一塌糊涂。
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江川。
紧抿着嘴唇，她快步朝着中年男人跑去。
……
距离交易现场，不足两百米的地方。
江川站在山林间，手持望远镜，看着混乱的现场，以及如同无头苍蝇般，正在到处找寻痕迹的警察们。
他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还真是条子啊……”
说实话，其实在之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对方是条子，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而让王明远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且配合这样的行动，全是为了试探罢了。
因为就在交易开始的时候，他就在想一件事情。
那就是交易的时间，跟自己来九州提货的时间，太近了，并且，还是在自己刚提完钢管与煤气罐之后，就要来交易。
最主要的是，在钢管厂与煤气罐厂里，他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钢管厂的梁厂长，从他去了之后就一直表现的很不自然，就像是惧怕自己一样。
如果说是他知道了，自己将钢管改造卖给了斯玛哈这件事，倒也说得通。
本来这就是一件违法的事情，梁厂长有这样的反应，也无可厚非。
但那个叫赵海的检验科主任，就处处透露着古怪了。
这也是让江川起疑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