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二十三年春,正值江南展记商行掌家人五十大寿,整个展宅门前披红挂金,门庭若市,人潮涌动,贺寿之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迎客下人均衣着光鲜,脸上笑意盈盈,与门前大红灯笼一样红润鲜亮。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粗布棉衣的女子手中怀抱一个婴儿正卷缩在宅院石阶一处,土褐色的破旧麻衣裹着骨瘦嶙峋的身子肥大拖拉,一看便是他人穿过的旧衣。
枯黄凌乱的头发用一个木杈随意挽成一个抓髻,额前的碎发掩盖住了大半的脸颊。
只见她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朝着人来人往的展宅观望着,似乎是在等待谁的出现。
“你怎么还坐在这?快走,快走!”
在门外招呼宾客的小斯再一次提着棍棒出来撵人,可这女子仿佛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怎么都不肯走。
碍于,今天是展家老爷的生辰左右不好动粗见血,小斯们也就言语赶了一会,见不为所动,也便随了她去。
就在这女子望眼欲穿时,展宅内突然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
女子顿时两眼充满了喜色,正要起身上前,将怀里的孩子凑到公子面前,还未开口便被这位公子给拉到后巷某处:
“翠芝,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等过些日子,我一定会寻机会带你入府。”
“莨哥,我舅娘将我赶出了家门,我……澈儿还这样小,他不能没有父亲。”
女子哭哭泣泣地抓着展莨的衣袖,哀哀戚戚地讲述自己被娘舅赶了出来,如今无家可归,也只能前来投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