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忙忘了。”王倩倩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
杜骏:“那今晚有没有……？”
“杜总，现在是上班时间！”王倩倩打断他。
杜骏:“哦，那中午十二点我再问你。”
王倩倩语塞。
车厢再次寂静下来。
杜骏转头看着她，齐耳的黑色短发，别在耳朵后面，干净利落。
第一次发现，女孩子短发居然这么好看。
耳垂圆润，泛着可疑的红色，侧脸线条流畅，抿着嘴唇的时候，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酒窝，很是可爱。
白衬衫，薄款的灰色短款西装，纤细的手腕上，是一款精致的钻石腕表。九分裤，黑色的低跟鞋，品味真好！
总之哪哪都觉得好看。
火辣辣的视线停留太久了，王倩倩终于忍不住侧头瞪他一眼，“看够了没？”
“没！”杜骏毫不犹豫的回答，干脆手肘靠着车窗，撑着脑袋，半个身子侧向驾驶座，“原来你眼睛这么大，好看！”
王倩倩脑子嗡了一声，心里发麻的感觉又来了！难道酒的后劲强大到能维持48小时？
“绿灯了。”杜骏提醒，声音中掺杂的笑意太明显了。
王倩倩扭头不再看他，点开了交通电台，认真的听着。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是一栋很旧的居民楼。
王倩倩停好车，拉开后座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往楼梯走去。
杜骏一步不离的跟在背后，“几楼？”
“801。”王倩倩已经来过五次了，熟练的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推开形同虚置的防盗门，走上楼梯。
太黑了！眼睛有几秒钟的不适应。
杜骏也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楼梯昏暗潮湿，墙壁斑驳，贴满了小广告，墙灰脱落，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霉腐味。
杜骏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走得小心翼翼，不想蹭得一身灰。
前面的王倩倩如履平地，倒是走得挺快。
律师这一行，见惯形形色色的人，这种居住场所，也没少来，尤其是需要法律援助的家庭，这种状况很常见。
一口气走到六楼，王倩倩气息有点急，停了下来。
杜骏伸手，“我帮你拿袋子吧？”
王倩倩拒绝:“不用，又不重。”
杜骏像是没听懂，伸过手覆在她拎着公文包的手背上，王倩倩只得松开手。
“你这个贱人！我儿子才死多久？你就对我爱搭不理的！把钱捂得那么紧！是不是想偷溜？”
楼上传来老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在安静的楼道显得很清晰。
“妈，没有这样的事！小安还要上学，我怎么会走？”
王倩倩低语:“是张太太的声音。”
张太太就是他们要找的死者的老婆。
说完赶紧向上走，来到八楼和七楼之间的楼梯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