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听到这儿,师潇羽复又停下了脚步,心中的好奇加快了她的语速,“叫什么名字?”
“回禀夫人,那个年轻人——姓邓。”黄柏故意只提了姓氏。
“是邓林!”师潇羽目光微微一动,于心中默道。
她初以为是柳云辞借口来找吴九爷的,所以也不着急,刻下听闻来人姓邓,她顿时反应了过来,他应该是来找杏姐姐的,可是他为什么没和杏姐姐一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师潇羽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隐隐地笼着一团忽明忽灭的疑云,让她更急切地欲往常棣堂去问个究竟。
内心的不安与焦急让师潇羽没心情再与之拿腔作调地绕弯子,她转过身来,向着黄柏正面说道:“黄管家,既然诚心要问我的意见,那我就多嘴几句。”
“老夫洗耳恭听。”黄柏见师潇羽驻足回应,便急急上前听令,腰板低得都快与地面平行了。
“这邓公子是祁爷的杏林侪辈,二人的父亲又是故交,人家深夜冒雪到访,你要将他拒之门外,于情你说不过去。再说他这次登门,无非是来探望小缃娘子的。他们本就是一起的,情同一家人,如今病人性命垂危,你不让病人的亲属来相见,这于理你也讲不通啊。所以你要问我的意见嘛——”
师潇羽顿了顿,斜睨了黄柏一眼道:“倒不如客客气气地先把人家请进来,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好听,也不好看。你就领他到常棣堂来,等祁爷看诊结束了,你再请示问祁爷的意思。见与不见,他自会有主张。”
“嗯。”黄柏既是赞同又是佩服地点了点头,“多谢夫人示下,老夫这就去请邓公子进来。”黄柏躬身退去。
“老狐狸!”望着黄柏一路小跑而去的背影,松音悻悻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