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念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四肢无力发软，周围是一块又一块的海绵，让他找不到落脚点。
“疼…唔…好疼…”
江城取下手上的塑胶手套，看着在床上一直发抖的少年。
他拿起一旁的针管，将药物注射进少年的身体内。
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唐念的颤抖渐渐平息下来，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江城低头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
“乖，一会就不疼了。”江城重新戴上一副新手套，往上面涂了一些润滑剂。
唐念背对着江城，呼吸一翕一合，刚刚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唐念。”江城有些不放心，又拍了拍唐念的胳膊。
心中暗道：剂量够了！
一针，便足矣对付唐念。
“唔。”唐念拧眉有些难受，身子就像在油锅里翻滚煎炸一样。
江城扭头看了一眼闹钟，立马脱下手套丢到垃圾桶，趁着天黑下楼将垃圾全都丢到了垃圾箱里。
看着六点的垃圾车收走了居民楼面前的垃圾，江城才满意的回了房间。
“吱嘎”，江城一愣——
“奶奶！你醒了?”
“有朋友来吗?”奶奶年纪已高，身材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皱纹深深地刻在皮肤上，眼睛虽然已经浑浊，但仍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头发已经全白，总是整齐地梳成一个髻，髻上别着一枚玉簪。
虽然年迈，奶奶的腰背依然挺直，身上总是穿着一件干净的蓝色棉布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棉裤，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她的手虽然已经干枯瘦弱，但仍然温暖而有力。
“嗯。”江城低下头，一时看不清楚他在黑暗里的表情。
“要做早饭吗?”
“不用。”江城立马抢答，“奶奶，你再睡一会吧！待会我自己弄饭吃。”
“好吧！昨晚下雪了，被子凉不凉?”
不凉，还格外的热。
江城掐着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凉，奶奶，他会在我们家住几天，他叫唐念。”
“好，咱们城城也有朋友了啊！奶奶高兴，住多久都没有关系的。”奶奶和蔼地笑着，可江城的表情却格外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