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致郁……哦不，是具现圣者，正带着满脸毫不掩饰的嫌弃，围着罗伊德的【投影】转上几圈，上上下下的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还伸手直接触碰了几下，像是要试试手感。
越是检查，他脸上的嫌弃就越是减轻，最后居然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还从旁边拿过一捧黏土，在手中一阵揉搓，很快就以罗伊德的【投影】为原型，捏出来一具等比例缩小后的‘手办’。
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像之前那位教授一样，用灵感来进行窥探。
准备好那具‘手办’后，具现圣者便抬起头来，露出一脸复杂的神色，又冲着罗伊德说道：
“…………”
罗伊德：(╬￣皿￣)
和自闭症患者有没有那么难交流？有没有那么难？
他是真的有点急了……
他这说法明显就更离谱了，对面脸上是写了字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解读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而且既然是交流我的情况，还不让当事人在场？还要交流个两三天？
罗伊德有点忍不住了，在心里吐槽道：
“或许吧？即使以我们密兹卡托克当年的标准，她也够得上‘疯狂’的级别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让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前任院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后，耐心的等了两三秒，得到了具现圣者的回应：
“好了，让我们进入授课环节，就从我当年对【虚妄】的一些研究开始吧？但我已经很久没给人上过课了，所以对我的教学质量不要抱以太高期待。”
接着便带着罗伊德游览他这个像是公园一般的家，然后还提及了老奥尔加的情况：
“我的父亲正在加紧筹备下一场赌局，这会应该还在跟另外两位七阶强者商议细节吧？希望能一切顺利。”
“不是，您这用的究竟是心理学还是读心术啊？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我？”
具现圣者还是一如既往的自闭，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罗伊德反问道。
然后才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并非冒犯，我的朋友，但你的这个提升速度，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认知：820】
“嗯，快了。”
只能耸了耸肩，独自转身离去，留出空间给这两位精神病患者交流病情。
罗伊德瘪了瘪嘴，脚下加快了步伐，又顺便把前面升了十级的50点属性平均分配了一下。
罗伊德乘坐出租车来到这座大庄园后，只是跟门外的守卫报上了姓名，然后没等多久，小奥尔加就快步小跑着出来亲自迎接了。
最后只是用一副像是八音盒的设备，把罗伊德说的话给录了下来。
“我的天，圣者在上，这可真是太快了！看来我得尽快告诉我父亲此事，让他马上敲定下一轮赌局。”
小奥尔加有点急了，连忙叫来了一位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外的管家，让他以最快速度去给老奥尔加传递消息。
“嗯，如果说【具现】是这里的一幅画，一尊雕塑，那【虚妄】或许就是这一整座圣所吧？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概念，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
直到又过了十几分钟，具现圣者才抬起头来，用蚊子叫那么大的声音问道：
“这不是【投影】，而是……【虚妄】？”
【用户：罗伊德】
罗伊德很坦率的承认了。
一位圣者身上居然能散发出这么强的精神污染，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吧？
他这自闭症，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
【状态：正常】
【体系：扭曲LV4，否决LV4，具现LV？？？】
前任院长发出一阵老头般的感慨，又接着说道：
具现圣者先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然后罕见的开口说道：
“不完全是……”
可能是来到虚妄之城后，有了些新的发现？
“她是个……疯子……”
“嗯？看来你也察觉到了？那你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小奥尔加在自家的豪华大庄园门外，给了罗伊德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关键是对面的圣者听见这说法，居然点了点头？
那罗伊德还能说什么呢？
前任院长也很耐心的没有开口催促，而是‘拖’着自己的剁椒鱼头身躯，在这加工间里到处飘荡，打量着那些没能完工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