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他们能够想出一个柱国大将军来,否则,也确实不好安排我的官职。”
说着,桓熙轻声抱怨道:
“归根结底,还是父亲这些年太沉寂了,不求进步。”
这话,谢道韫可不敢接了,哪有儿媳在背后非议公公的道理。
当然,这世上也没有儿子在背后埋怨父亲的道理。
桓熙其实也就嘴上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桓温的难处。
毕竟桓温的基业是接手而来,不像桓熙,全凭自己打下了关西。
桓熙说罢,朝谢道韫招招手,示意谢道韫靠近。
谢道韫会意,坐在了桓熙的腿上,被他拥在怀中。
桓熙隔着衣服抚摸谢道韫的小腹,得意地说道:
“夫人这肚子实在争气,不枉费我下了苦功。”
闻听苦功二字,谢道韫又羞又恼,啐道:
“夫君都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如今眼看将要迎来第六个孩子,私下里还是没有个正经模样。”
原来,在经过桓熙与谢道韫的共同努力后,早些时候,谢道韫又有了怀孕的迹象,桓熙唤来医官为她诊脉,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消息,正是喜脉无疑。
桓熙不以为意道:
“你也都说这是私下里了,我们夫妻在闺房里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哪需要顾及别人的看法。”
说着,桓熙继续抚摸着谢道韫的小腹,轻声嘀咕道:
“只盼望令姜这一胎能够为我诞下一个女儿。”
谢道韫白他一眼:
“常言道,多子多福,偏偏夫君却盼望能够添一个女儿。”
桓熙笑道:
“我不是已经有了阿满与香孩儿么,没有了缺少继承人的顾虑,自然希望能与令姜拥有一个嫡女,否则,终究是人生中的一件憾事。”
谢道韫听他这般说,不由满心欢喜,但也没忘了给桓熙打一针预防针:
“究竟是生男,还是生女,妾身可做不得主,要看上天的意思。”
桓熙凑在谢道韫的耳边,戏谑道:
“无妨,这一胎不能如意,我们二人相互努力,再生下一胎便是。”
说着,桓熙轻轻咬在了谢道韫的耳垂上,贪婪地吮吸着。
谢道韫一时意乱情迷,如果不是刚怀上身孕,胎盘不稳,只怕仅存的理智也要跟着沉沦。
她赶忙挣扎:
“妾身有孕在身,不能侍奉夫君,夫君若是觉着难受,不如移步玉堂殿。”
玉堂殿是李媛的住处,谢道韫与她相识最久,相处最为愉快,早些年,桓熙后宫就只有她们二人,桓熙征战在外时,就是她们相互扶持着度日。
当然了,这也与李媛不争不抢的性子有关。
谢道韫就不怎么喜欢慕容英,觉得那个女人心思太重,心也太大,只不过她并没有将这种厌恶表现出来。
大妇就得有大妇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