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宣很快就睡着了。
霍老太太跟封薄言走出病房，沉声问：“那女人回来了？”
封薄言脚步一顿，老太太刚才也看到叶星语了？
霍老太太说：“我不管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但你必须娶灵宣，四年前，是她拼尽一切去帮助你，今日她因为那个女人受了这些无妄之灾，这都是你跟那个女人欠她的。”
*
封薄言是晚间十点多回到家里的。
叶星语已经睡下了，躺在被褥深处，背对着门。
“睡着了？”封薄言脱下外套，问她。
叶星语没回答，就那么蜷着身子，但封薄言知道她还没睡，她一般才十二点才睡觉。
走过去，扳过她的小身子，看着她的脸问：“是不是在生气？”
叶星语不知道说什么，垂下眸子扭开脸。
其实她也知道，她现在跟封薄言的关系是不对等的，虽然复婚了，可她在这，依然是赎罪的身份。
假如他想跟霍灵宣订婚，或者说结婚，他依然还是可以去，她反对了没有用，毕竟她从来都身不由己，不是她提了分开就能分开。
叶星语像是疲惫，轻轻叹了一口气。
封薄言看着她，忽然问道：“下午在医院，那些记者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叶星语点头。
封薄言解释道：“是因为霍灵宣被那什么的事情被曝出去了，我外婆为了保住她的名声，才说昨晚的那个男人是我。”
这一点叶星语理解，只道：“你们要订婚吗？”
她直接就问了，就算他们要订婚，她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封薄言看着她的脸说：“目前她情况不稳定，出现了应激反应，时不时会发抖，尖叫，自杀，我外婆的意思是，让我最近多陪陪她，帮助她走出心理的那关。”
“那你的决定呢？”叶星语问出了这个问题。
封薄言沉吟片刻说：“四年前，我陷入困境时，是霍灵宣帮助我走出来的，如今她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的意思是，他会陪霍灵宣度过难关。
这一天果然来了。
叶星语明白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难过了？”他问。
叶星语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柔顺的样子，“不生气，不管怎么样，四年前你的困境有我错，霍灵宣帮了你，今天她变成这样，你理应帮助她。”
就算她不大度地说出这些话，封薄言也会这么做。
所以叶星语不会自讨苦吃了，几年了，她渐渐也学会低眉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