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喉咙中的鲜血，一并压了下去。
周瑜只感觉烦闷的胸口，多了些舒适。
但，这无非是饮鸩止渴。
伤口仍在往外冒血而不处理，周瑜又有多少血可以流？
不过，这对周瑜来说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他，并没有活着的打算。
“刘璋，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本都督没多少时间了。”
刘璋一愣，眼中不由生出一丝敬佩。
如此坦然的面对生死，果真非等闲之辈。
仔细想想，与秦军交手这几次，都是周瑜占据了上风。
几番设计，都达到了目的，也成功引诱了徐晃，高顺。
没有取得最终战果，可以说与周瑜本人没什么关系。
是战之罪，也非战之罪！
如果将徐晃，高顺的位置与周瑜对换，定然是另一种结局。
“能够送周都督最后一程，孤倍感荣幸啊。”
周瑜瞥了刘璋一眼，抬手去拿酒勺斟酒。
可惜伤口太痛，让他根本无法触及。
刘璋十分体贴的进行了帮助。
“来，周都督请。”
“多谢。”
周瑜眼神复杂，轻叹一口气，还是表示了感谢。
再开口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没想到秦王，还能如此看得起本都督。”
“诶，周都督为人洒脱，才智过人，是不可多得的俊杰，孤怎么能不重视？”
周瑜奋力的抬起手，微微拱手行礼。
“多谢，本都督愧不敢当。”
“请吧。”
二人再次饮罢，周瑜眉头不禁皱起。
痛，太痛了。
不止痛，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
“周都督可曾后悔？”
周瑜抬起头，尽量压下痛苦之色。
“后悔什么？”
“后悔抵抗孤，落得如此下场？”
周瑜没有立刻回答，陷入了沉默。
如此狼狈，英明扫地，如何不悔？
可周瑜后悔并不是对抗刘璋，而是没能做得更好，频频陷入刘璋的诡计之中。
“事已至此，后不后悔还有什么意义？”
“秦王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可曾想过失败后有没有悔意？”
顿了顿，周瑜一拍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