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树恩冷笑,“你上次不是说什么都不肯陪赵总。”
杨瓷咬唇,“我陪。”
“什么花样都陪?”
室内沉默许久,“……陪。”
那天晚上,杨瓷浑身是血被送进医院,回来时脚步蹒跚,还给她带了蛋糕,她懵懂无知,不明白妈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当天的蛋糕很甜,齁人嗓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的呢?
她忘记了。
成长不是一瞬间的事,她渐知人事之后,于是有关于杨瓷的画面就一帧帧在面前放过,所有的痛苦和屈辱,也是在杨瓷死后的日日夜夜才开始顿悟,开始明白。
越是明白,就越是悔恨,因为这一切都再也无可挽回。
她用永远不会知道母亲那张笑脸背后都藏着什么,不会知道母亲哄她入睡之后都在哪里流泪。
永远……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