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白又真实，姜久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是啊，她还记得结婚仪式后，她踏入慈园的第一天。
站在楼前的台阶上，颜玉端着陆家主母的气度，言辞犀利的警告：“既然嫁进我们陆家，就要严格遵守陆家的规矩。陆家人无论是谁，必须以陆家的名誉为大。以后你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如果再敢耍心机使手段，不顾我们陆家的脸面，我饶不了你！”
面对颜玉的挑剔，姜久心中倒也平静。这位强势的婆婆，素来把对于她的不喜欢摆在明面，倒是比藏着掖着要坦然大方的多。
“后来看老三对你很上心，我也就渐渐心软了。如果你真的只是姜家的私生女，或许我还能说动耀贤。可是如今，你是霍家的孩子，那就万万不能了。”
“小久。”这是颜玉第一次对姜久用这样亲热的称呼，姜久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回避。
“当年的那些恩怨，你都知道了吧。”颜玉叹口气，眼底有些无奈，“当初陆家正在内斗，老爷子去世后，陆家的兄弟暗中夺权。那时候谨行还小，耀贤根基不稳，正好需要那片地皮发展壮大。”
提起当年的事情，颜玉也是心有戚戚，“其实耀贤想过阻止的，只是顾腾达做事手段激烈又狠厉，等到耀贤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颜玉摇摇头，道：“我们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霍家的孩子，你怎么就是霍家的孩子呢？”
姜久低着头，双手握紧杯子。
“耀贤身体不好，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颜玉脸色一变，声音低下去，“霍北申下定决心要搞垮陆家，霍家和陆家，注定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
姜久听着这四个字，鼻尖一酸。
“我们只有谨行一个儿子，他是我们的希望，也是陆家的依靠。”颜玉摇摇头，眼神一点点落在姜久身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自从嫁到陆家，你也没有让我挑出过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