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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好像没得选吧？吕嚣心里头腹诽，却还得映衬着张扬的意思，应了一声。“这里果然是荒凉。”
吕嚣沉默片刻，声音细细如丝线，摇在天地间，又回响在两人身边那样。“胖子，我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老死？我不懂。”
张扬似乎诧异地嗤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笑声在山和海之间变得遥远。
吕嚣：……
他实在是哑口无言。
这家伙从来都不是个讲武德的男人，要是哪天张扬能按牌理出牌，那就……大概真的世界末日了。
“可如果这里不是模拟场，那岂不是，就连主系统都撒了谎？”吕嚣顿了顿，语带讥讽。“我以为，你们这样的数据是不会撒谎的。”
“那……”吕嚣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些。“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是假？也许这眼前末世，也只是你刻意给我看的幻象。”
张扬冷笑的声线盘旋在这个漆黑流淌着肮脏黑油的世界，清晰的，就像是进驻在吕嚣整个人体内。
张扬的声线依然调频在低音炮烟嗓，却多了点什么，那个什么快的令吕嚣甚至来不及分辨。
胖子说话总是这样莫名其妙。
吕嚣刚想完，就听见张扬的声音再次响起。
吕嚣沉默，他的脑电波却出卖了他。
于是张扬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沉甸甸地流淌在这座黑暗的末世乐园。黑色尖角的教堂刻录着触目惊心的十字架，摔倒的玩偶上还穿着鲜艳的人类衣服碎条，在黑暗无光的窒息中，张扬的笑声明亮的就像是一次来自外太空的嘲讽。
张扬讥讽地笑，透着人类语言不能形容的凉薄。
“你本来就不是人！”吕嚣愤怒地尖声怒吼，假如他现在还有身体，他肯定暴跳如雷。
张扬并不搭理他的情绪，声线低低的，却意外地悦耳。
吕嚣只觉得荒谬，他是这样觉得，然后他也就这样说出来了。“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