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捏住衣襟，后退一步，微笑道，“你们先洗吧，我最后下去。”
“为什么？”
花璃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么大一片湖够你们全部下去了, 来，脱了，一起下去。”
李堇娘等人已经迫不及待褪下鞋袜和外袍，将腿浸入了泉水中，此时听见两人争执，都坐在泉边回头看了过来。
“我不习惯和那么多人一起洗, ”嬴抱月攥着衣襟不放，满面微笑不减。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在飞仙峰的温泉里没见过？”
花璃也满面笑容地看着她，只是这笑容在嬴抱月眼里怎么看都觉得瘆人, “你要是觉得面对这群小姑娘不好意思，那我们俩单独找个角落去泡一泡怎么样？”
这家伙今天是不看到她的身体就不罢休了是么？
嬴抱月脸上的笑意有崩溃的迹象，她低下头微微叹口气。
“你还是别乱跑了，你要是不在了，这群孩子可是要被吓坏了。”
嬴抱月看向坐在月牙泉边的李堇娘等人，众女子都贪婪地看着眼前清澈的泉水，但都手攥着衣襟，神情犹豫又纠结，年纪最小的归离回头偷眼看了花璃几眼。
这个发现让嬴抱月觉得有些新鲜。
她想起之前在沙城的帐篷里，是花璃发了话归离等人才从帐幔后走了出来。
看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花璃作为队伍里境界最高年纪最大的“女子”，俨然成了这群小女孩的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