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松了口气，伸手给她整理衣服。
可儿抹了抹唇边的血，转头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忍不住问我，“少爷，皮外伤，我怎么还吐血了？”
“什么皮外伤？”我看她一眼，“那妖拿了马莹的刀，上面沾了妖气了，如果不及时疗伤，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愣，“这么严重……”
“这些妖精通幻术”，我转头看着祭殿内的妖们，“刚才他们变成你的样子攻击我，又变成我的样子攻击你。我身上这一刀，也是这么挨的……”
“我也是”，她说，“我听到您喊我，转头一看，发现你正被围攻，我就冲过去了。接过那个妖变成了您的样子，反手给我一记五雷符，我躲闪不及，这才挂彩了。”
“五雷符碰到你，就变成刀了？”我问。
“嗯”，她点头，“那妖和您用符的样子一模一样，金光也一模一样，只是碰到我身上才变成了刀，之前根本没法分辨出来。”
“是啊，根本没法分辨”，我站起来，“咱们得换个打法。”
她整理好衣服，站起来，“少爷，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
“丑时之前，他们不敢出祭殿”，可儿看看那些妖，“咱们跟他们打游击，我先进去杀一阵，然后您再进去杀一阵。咱们每次只进去一个人，所以即使出现幻象，也能分辨出来。”
我略一沉思，问她，“他们会变成我的样子攻击你，你下的了手么？”
她犹豫了一下，摇头，“下不了手……”
“你下不了，我也下不了”，我说，“他们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他们变成谁我们都能下手，唯独变成你我，我们下不了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