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槡羽抬眸，视线与暮空相撞。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的嘴角轻扬。
仿佛等了他许久一般，看到他的瞬间内心有些欣喜。
她似乎习惯了每日在济慈院与他一起做事。
暮空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急匆匆走进来，生怕莲槡羽又出事了。
可他进屋看见的是另一番景象。
这小丫头正喜滋滋的坐在桌前，撑着头看着百姓辱骂一个姑娘。
他峻眉一挑，朝她一笑。
他无视脚下的莲欣雨，伸起手示意百姓起身："无需多礼。"
径直走到莲槡羽身旁，他撩起袍子潇洒的坐下："这是怎么了？"
一位大妈嫌弃的扔掉手里的头纱，眼珠子狠狠瞪了莲欣雨。
"王爷，这女子无秩序插队，还用钱侮辱先生。"
"哦？"
暮空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前微倾，撇了一眼地上的人。
目光最终落在桌上的银锭子上，他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沉。
"先生看病不收诊金，看来小姐是养尊处优惯了，以为钱是万能的？"
莲槡羽笑而不语，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左手撑着脑袋看着狼狈不堪的莲欣雨。
袖子牢牢挡着自己的脸的莲欣雨，始终不敢抬头。
暮空走进来的第一个瞬间，那悦耳清朗的声线，她便知道是他。
从小她见过五王爷后，一见钟情。
她掌心紧握，头死死地磕在地上。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心仪的人看见自己的鬼样子！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女并不清楚神医的规矩，只是小女的病情紧急，希望王爷能通融……"
"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病？"
"就是，看着比绝症还严重。"
人群中念念叨叨的看着她的背影。
一位大婶上前用力掰开她的手："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能有什么……啊！"
她看到莲欣雨那张溃烂的脸时，捂着嘴大声惊呼！
她从未见到过脸如腐肉一样的少女脸，吓得她脸都变形了。
众人一脸嫌弃，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盯着莲欣雨。
莲欣雨双手连忙撩起袖子遮住脸，她的额泪水夺眶而出。
面前的暮空看到她后立马转移了视线，嘴角划过一抹嘲笑。
她这是被五王爷嫌弃了！
"你们别看了，别说了！"
莲欣雨整个头蒙在袖子下方，大声啜泣着。
看到她如此凄惨，莲槡羽心下有些动容。
她这样对一个女子，是否太过分了？
突然她的心口一阵绞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心口钻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