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揭下他的衣袍,连忙移身下坐榻,准备回去。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再不回去春衣她们该得着急了。
诚然,睡了一觉后,她头脑清醒多了,人也轻松了一些。
只是刚走两步,她回头看见那衣袍散落在坐榻上,想了想,还是折身回去,将衣袍铺捋平整,然后仔细地叠整齐,方才离去。
到傍晚日暮的时候,苏薄回来,推开书房的门,见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衣裳倒是被人理得整齐。
素衣后一步回到他身边,禀道:“江小姐的信已经加急送往西陲。她的亲笔信来得及时,镇西侯看了,主子要取他副将的命,想必他也不会死命拦着了。
“宣王一倒,想必那李副将是怕惨了祸及自身,这才急着寻找新的靠山,想和戚相搭上关系。”
苏薄不予回应,进房时脸色不太好,手撑着桌角渐渐绷紧了身形。
素衣见状凛声道:“主子稍等,属下这便去给主子取冰来!”
苏薄压抑着低低的嗓音道:“取冰还有用吗?”
素衣身形一震。
昨晚已错过了毒发时镇压的最好时候,他提前离开了,而今那焚心灼体之痛漫上来,就是再多的冰也压不住。
苏薄哑声道:“还死不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