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又悄悄动了动手,环上他的腰,手轻轻去抓住他腰后的衣角。很久很久才睡着,依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身体仿佛还是紧绷着的。
翌日又有得忙,江意便把昨晚种种抛诸脑后。
夜里入睡的时候他总是偷偷吻她,后来江意就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明显掺杂着欲念,有时候视线紧紧锁着她,都让江意胆战心惊,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开春以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也一日比一日风和日丽。
东郢多沃野,一路打过来,可见平原新绿一片,江意有些能理解,道古国为什么渴望这片土地了。
夜里安营后,江意需得冲澡,她一个女子总归不方便和其他的将领们共用一个澡房,因而旁边再搭了一个比较小的澡房专供她用已是惯例。
尽管如此,她每夜冲澡也是在比较夜深了的时候,等将领们都三五成群地把隔壁澡房用完以后。
苏薄替她提了两桶热水进澡房里,又拿了她换洗的衣物。
江意低头接过衣裳便钻进了澡房,苏薄道:“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轻轻“嗯”了一声。
大家在军营里相处日久,渐渐就潜移默化形成了一个规矩,便是有些将领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在这个时候之前冲完澡的,也基本不会再来了,因为镇西侯可能在这边。
只不过以前江意冲澡时都是来羡在外面守着,现在便是苏薄在守。
但江意没想到,他守着守着,居然监守自盗。
眼下,江意把干净衣裳放好,解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她有束胸,又将束胸带解开,水声清脆,刚清洗了一遍身子,怎料苏薄就进来了。
江意吓了一跳,站在阴影里,看着进来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喉间轻声道:“苏薄?”
苏薄道:“是我。”
江意默了默,问:“你进来……干什么?”
苏薄道:“冲澡。”
江意心慌意乱道:“可我还没洗完,而且你要去也该是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