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辰点了点头：“挺先进的。”
“我也觉得。”夏霓裳说完，直接闭上了眼不说话，很明显这是懒得跟罗辰说了。
狭窄的空间，让罗辰想要转身都得碰到夏霓裳，虽然她一直闭着眼，但却总让罗辰感觉到冷飕飕的，似乎一言不合就会跟他大打出手。
“顾柔玲跟白晴都已经离开了吧。”罗辰忍不住开口问。
夏霓裳也不说话，似乎并不想理会他。
得了个自讨没趣，罗辰摸了摸下巴，也不再说话了。此刻气囊不断地上升，周围却看不到一丝亮光，不过慢慢的，头顶上可以看到了上面的光线。
“大概还有两公里左右。”夏霓裳看着装置，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有一个坏消息。”
“没有氧气了？”罗辰也逐渐感觉到有点呼吸困难了，很明显气囊里面的氧气已经不多。
罗辰这个时候还真的只能沉默了，他也没有办法变出氧气来。现在还是海底两千米下，他还真无法直接上浮。
夏霓裳此刻也是控制着故意，但他们都知道，这样只不过是徒劳而已，即使憋气几分钟又怎么样？重新故意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消耗更多的氧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明白现在的处境。
罗辰率先开口：“等到真的无法呼吸的时候，直接直接游上去了。死在途中总比死在这里好，我可不想以那么憋屈的死法离开。”
夏霓裳没有说话。但是也觉得罗辰说得很有道理。
但，他们很有可能要游一千米以上。如果是在水面上，还真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在海底往上游，还是一千米，几乎没有办法做得到。
“尽量控制一下呼吸。”罗辰开口。
夏霓裳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可是随着慢慢的上升，他们更加故意困难了，在差不多海底一千米左右的时候，已经几乎完全无法呼吸了。
“快，破开这个气囊。”罗辰马上开口。
可是此刻他才发现夏霓裳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原本就身受重伤的她，此刻脸色苍白以前，而且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
在高度缺氧的情况之下的确会出现这种问题，可夏霓裳这样却让罗辰吓了一跳。要不是她受了伤应该也不会如此不济。
罗辰只能自己伸手过去设置了，但是当他碰到电脑面板的时候却看到上面的提示：指纹验证失败。
“擦！”绕是罗辰如此淡定冷静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爆粗了，最后只能抓起夏霓裳的手掌放上去，但那面板又提示验证失败。
“什么鬼？刚刚她也是用这只手的啊。”罗辰强忍住缺氧带来的负面影响，将夏霓裳另一只手也按了上去。
但结果都是一样。
“请在清醒的情况下继续。”
这智能程序……让罗辰差点就想要暴走了，这个时候居然来掉链子，连夏霓裳此刻已经陷入昏迷也能知道？
这样下去只能死在海底了！
“没办法了。”罗辰也顾不得那么多，此刻不停的轻拍夏霓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