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山。”
“什么？”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余竹杳在走廊上听见了这句话,立刻看了过去。
“你确定？”
余竹杳脚步停顿下来，看着眼前的夏月。
“我确定。”
夏月靠在墙壁上，眼神却没看向余竹杳,只是越过她望着办公室的方向。
“你早就知道了？”
余竹杳盯紧她的表情发问，带着些许打量。
奶茶出现的时候,她问的不止一遍了。
夏月没说话,和她擦肩而过进了办公室。
余竹杳觉得这人真是个怪人，做的事情都很奇怪。不过现在知道了奶茶到底是谁送的,她也可以去找人好好谈谈了。
迟晚晚并不知道余竹杳被叫去办公室是什么事情，不过看对方回来脸色不算差的样子，想着应该是班上的什么事情,全然没想到奶茶事件上去。
“晚晚,杳姐，下午放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前排的宋姝姝发来邀请,在上了高二之后，双休就变成了单休，而且只放一下午，今天是周日，等最后一节课上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不去,有事。”
余竹杳拒绝了。
“我也有事。”
迟晚晚跟着摇头,她的确是有事要做。
她在本地论坛潜伏了许久，被认识的靠谱的人介绍了一个私家侦探所,她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的事，是一定要去查一查的。
“那好吧。”
宋姝姝只好表示遗憾的摊手，又转了回去。
余竹杳偏头看着余竹杳，随口问道：“要去做什么？”
“我家里的一些事。”
“要我送你吗？”
余竹杳也没有多过问,虽然她和迟晚晚是很要好的朋友想知道她的所有信息，但也不是要霸占她的所有空间，有些事情对方不说就不用过问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迟晚晚并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余竹杳，这是她自己的私事，她可以解决，而且就算她再怎么依赖余竹杳，在现在的迟晚晚眼里，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余竹杳还未成年。
余竹杳下午也有自己要做的不方便和迟晚晚说的事，也就没有坚持了。
放学后，迟晚晚打了辆出租。
她看着手里被她捏的有些皱的纸条，神色沉静。
到了目的地后迟晚晚下了车，付钱后看着眼前破旧挤挨在一起的老城区，按照纸条上写的走到了三栋一单元。
在进去之前她也不是全无戒备了，上辈子遇害的经历让她对于未知的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惕心，她将目的地外围拍了下来，照片和消息一起准备了定时发送，手里捏好了拨打110的准备，才走进了单元里。
早已斑驳掉漆的墙壁上印满了小广告，一零一的门敞着，挂着个透明的塑料帘子，顶上的小木牌倒是端端正正的，写了‘私人侦探所’五个小字。
迟晚晚走了进去，刚掀开帘子便带动了里面风铃的响声，声音不大。
室内看起来也不大宽敞，被一条连通房间的走廊分成了两半，一边是几乎占据一整面墙的塞满了资料的书柜，另一边则是黑色的沙发和玻璃茶几，办公区域那边坐着个人，因为低着头迟晚晚只能看见个脑袋，烟雾缭绕的环境让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呛到你了吗，不好意思。”
坐在老板椅抽烟的男人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捻灭了烟，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在这片烟雾里迟晚晚看清了他的长相，是个看起来有些潦倒的中年男人，头发略长，一眼看过去好像是会隐没在人群中的普通人，但是对上他的眼睛，竟然有几分能读懂人心的深邃。
“请坐，这是我的名片，想办什么样的业务，找人还是出轨还是别的？”
男人看见进来的是个白净的小姑娘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因为即将要到来的业务坐正了身体。
迟晚晚接过名片，名片设计的很简单，除了名字之外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你好，我想调查一个人。”
…………
从居民楼出来后，迟晚晚仍然觉得鼻腔里有散不去的烟雾。
她快步的走出了这里，在空气还不错的地方进行了几个深呼吸，看着卡里少了两千的余额，将那些定时的消息全部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