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傍晚,昏暗的屋中,智朗躺在床上,正愣愣的看着屋顶。
今日的结果,算得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对智瑶,他此刻自然是恨极了。可再恨有什么用?怎么活命才是重点!
难呐!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守卫说道:“智朗,你的家臣送酒菜来了。”
智朗连忙坐起来,喊道:“骝!是你吗?”
“家主!我送酒菜来了。”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门锁打开,接着门也推开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提着篮子,走了进来。
这是智朗的家臣,也是护卫,名叫骝,这次是随他一块来的。
到了屋里,骝就放下篮子,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你哭什么!”智朗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家主,你明日真的要去自裁吗?”骝抹了抹满脸的泪水鼻涕,说道。
智朗缓缓点了点头,提着篮子放在了桌几上。打开盖布看了眼,色香味一样不占,顿时没了一点食欲。
骝用袖子抹干净脸,看了眼门外,凑到跟前小声说道:“家主,我来时看外面防卫松懈,与其在这等死,不如冲出去吧!”
“胡闹!”智朗却瞪了他一眼。
指了指门外,说道:“你听附近,可有虫鸣?埋伏着人呢,只要我出这房间一步,怕是当场就没了。”
按智氏家规,夜晚擅闯宗庙者,护卫有权当场格杀。大晚上的,长相又看不清,谁能说个不对?到时候,智瑶连杀侄子的坏名声也不用背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在这等着吗?”骝急声道。
智朗扬了扬手,说道:“此事你帮不了我,回去吧。”
骝低着头,脸颊肌肉颤动着,却一动不动。
“回去!”智朗皱眉道。
“唯!”
骝伏地行了个礼,这才站起来,缓缓走出了屋子。
等骝离开,智朗又仰躺在那,继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