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山的山顶，望着天空上白云苍狗，叶小川的表情很平静。
现在他的心智之稳固，能让一些佛门高僧叹为观止，这是十数年来暗中修炼天书异术给他带来的蜕变，就像是化茧成蝶，是一
种从内到外脱胎换骨的改变。
他依旧贪财，依旧好色，依旧怕死，可是心智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坚定无比。
如果没有坚定的心智，三年多前，他不会一个人潜入魔教圣殿营救百里鸢。
如果没有坚定的心智，两年多前，他不会轻易踏足冥海那片死亡之地。
如果没有坚定的心智，前段时间，他不会独自一个人逗留天界抵挡百花仙子那种天人境界的高手。
此刻的南疆局势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局面，天界大军就在四百里外源源不断的通过浩劫之门进入人间，营地里的正魔弟子，包
括曾经参与过浩劫之战的凤仪等人，内心之中都异常的紧张焦灼，但叶小川却对浩劫的来临并没有过多的紧张。
他现在在想的是，自己是善还是恶？
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虽然那个女子是敌人，但叶小川的内心还是有些看不起自己。
杜纯已经告诉他，审问工作叶小川不必参与了，由杜纯亲自审问。
这一点让叶小川很高兴，在山洞里时，他就有些心虚的不敢看杨娟儿的眼睛，如果再让他继续审问杨娟儿，一定会适得其反。
说到底，他终究不是一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