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看了一眼四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自己最熟悉的院子，灯火通明，屋里的人还没有歇息。
照顾老爷子的家仆看见他愣了一下，连忙行礼，管事的赶忙过来：“少爷，您不是在比赛馆比赛么，怎么这时候就跑过来了。”
管事紧紧跟着少年，燕舟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只是着急往屋里闯，道：“爷爷他怎么样了？”
“您知道了？”管事诧异了一下，自知这件事瞒不住他，跟着他进入屋内，“这件事是老爷不让我们告诉您，他怕会影响到您的比赛，老爷中毒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因为中毒不深，所以之前也一直查不出来，也就是前天突然吐血，毒已经混入了他的血液里，很深，就算是……就算是五阶丹药，恐怕……”
燕舟突然顿住，死死地看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见一丝开玩笑，打趣的玩笑话。
可没有。
管事表情严肃眉间担忧。
燕舟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前面那扇门却迟迟迈不出去，内心挣扎了许久，声音哑了几分，说：“如果是六阶呢，六阶丹药能不能救？”
管事心情逐渐复杂，低声：“少爷，这不是品阶不品阶的问题……”
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老爷子的毒已经深到骨髓血液里，哪怕是再好的解毒丹也不顶用。
“总得试试。”
燕舟攥了攥拳，说，“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如果不试……什么都晚了。”会后悔的。
管事哽咽喉咙有点干涩，他将门推开，恭敬地退到旁边，道：“老爷就在屋里，这会还没有睡下，少爷进去吧，老爷应该会很高兴见到您。”
燕舟握紧的拳缓缓放松，也不在紧绷自己，低头迈开腿走了进去，后面的管事也跟了过来。
黑暗里，有人叹息着说道：“少爷回来了，老爷可是心心念念念叨着他这个孙子，剩下的日子陪老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