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风神忽的一怒，一股如大山般的威压朝着云娆袭来。
云娆面色一白，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半步，却坚持着站在原地，哪怕双腿已经开始颤抖，却仍旧死死地撑着。
云娆冷笑一声，丝毫不惧的抬眸看向风神，艰难的咬牙开口：“难道不是吗？你敢说若是没有青鸾，你能打下万里江上，你坐拥有千万臣民？”
“你在找死！”
风神眼眸微眯，寒光乍现，压在云娆身上的力量越发强横。
“嘭！”
云娆终于承受不住，半跪在地面上，九霄雷离焱爆体而出，将云娆包裹成一个火人。
云娆疯狂的运转力量，抵抗着风神，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两座大山，压得她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就在云娆以为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体内属于魔神的金色能量团忽然光芒大盛，冲出云娆体外，猛地朝风神攻击。
风神身形一闪，惊险的躲过金光冲击，同一时间，云娆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不见。
云娆第一时间抓了一把丹药塞进口中，连同涌上喉间的血液一同咽了下去。
“魔神……”
风神盯着云娆，眼底划过一抹戾气，随即又是快速的消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对招，罢了，我便给你这个面子。”
在打量丹药的作用下，云娆的气息逐渐恢复平稳，面色却依旧苍白。
听到风神的话，云娆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她赌对了。
“丫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魔神都会陨落吗？”风神忽然询问。
云娆没有回答，她当然不知道。
神明……也会陨落？
“神明当然会陨落，天地万物，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所谓的神不过是比凡人的生命多出了无数倍，所以才让凡人觉得神明可以永生。”
风神轻嗤一声。
这一瞬间，风神不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眼中透露出来的苍凉，无奈，孤寂，就像是一位沧桑的普通老者。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吗？
云娆默默地重复这句话。
“曾经，我以为成神就是巅峰，我舍弃了一切终于练就了神格，却没想到……”
风神慢悠悠的开口，满眼的悔恨。
云娆回过神来，看着风神眼中的情绪，心中却是不屑的。
后悔？
后悔杀了青鸾吗？
若能够重来一次，结局也不会改变。
风神低头看向云娆，眼神深邃：“你说的不错，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还会是一样的选择，但我绝对能改变结局。”
云娆没有回应，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口询问：“玄璃要破开什么封印？”
“丫头，你很聪明不错，但很多问题需要足够的实力才有资格知道，而你现在……我甚至不用动一根指头，就能杀了你。”风神微笑着，恢复了最初丰神俊朗的模样，话语中却夹杂着丝丝凌厉。
云娆低头，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实力！又是实力！
一个个谜团放在她面前，可偏偏都是话说到一半。
每次都是这样，每当云娆觉得自己终于翻越了一座高山之后，却会发现还有更高的一座山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