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破口？
云娆微微皱眉。
“那些是云洞。”
一声苍老的声音在云娆耳边响起。
云娆低下头，回过神来，才发现牙阿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云洞？”
云娆不解的发问。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破口。”
牙阿翁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据说，天上的那些云洞，是千万年前神明大战时，造成天空的缺口，在神域也有传言，只要穿过云洞，就能够离开神域，去到外世界。”
神明大战留下来的裂口？
云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沉凝，低声问：“真的可以吗？”
“不知道，云洞太高了，从来没有人成功飞上去过。”牙阿翁慢悠悠的说道。
神域千万年来，只有外世界的人进来，却从来没有原住民离开的案例。
“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云娆看着牙阿翁。
牙阿翁微微一笑：“怎么没有，谁不是年少轻狂过来的，那些个孩子，终会出现想要冲出神域的人，可他们最后都失败了。”
“牙阿翁也有过年少轻狂吗？”
看着牙阿翁的神情，云娆忽然有些好奇。
就在这个时候，云娆注意到牙阿翁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可不等云娆细看打量，那一丝情绪变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
牙阿翁点头，目光缥缈的看着上空的云洞：“外世界物质丰饶，不似这里贫瘠，千万年以来，从外世界带进来的一些食物，文明，也在逐渐影响这里。”
说话间，牙阿翁从腰间掏出了一枚玉簪。
玉簪很精致，由羊脂玉雕刻成玉兰的模样，清雅空灵。
显然，这并不是神之战场的东西。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外世界好友相赠，她曾在这里待了三年，后来，时间到了，她就离开了。”
牙阿翁攥着玉兰簪，神情晦暗不明。
云娆立即觉得奇怪了：“牙阿翁不是说，外世界的人狡诈奸猾，不可靠近吗？”
牙阿翁微微一笑，将玉兰簪小心翼翼的收起：“万物分阴阳，有黑暗的地方，必有光明，人也一样。”
说完，不等云娆继续提问，牙阿翁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云娆看着牙阿翁蹒跚挪步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低头摸了摸在怀中酣睡的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