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看到齐婶子脸上的笑将将要挂不住,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着,连停都不停一下了。
木槿便抿抿嘴角,放慢脚步,对着那些邻居们微微施礼,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她们看。
齐家刚遭了贼,州试还有几日才放榜,齐鸣考的如何尚且不知,此时说这样的话未免有酸醋的嫌疑,即便是玩笑也是过了。
且齐婶子现今是帮她推车呢,她若视若不见也说不过去。
街坊妇人们便讪讪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都连忙退回自己的院子。
程木槿这才移步回家。
此时齐婶子已然到了家,正狠狠地把独轮车顿在地上,快手快脚地往下搬东西。
木槿看了看,没有帮忙,而是径自转身回屋去了。
直到齐婶子卸好东西再抬眼时,便看到那个程家的小娘子端着两个大碗走出来,径直放到一旁树下的石桌上,温声道:“婶婶请喝茶。”
齐婶子看看那碗里漂浮着的几朵花瓣儿,也不言声,拍拍身上的灰,大步走过去坐下,端起碗大口喝下去。
茶水是温凉的,应是早晨便凉好放着的,现在正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