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修为，只要世上还存在着他的点滴痕迹，哪怕只是存在于某个人记忆中的一个名字，只要那个名字指向于他。
他就能循着冥冥之中的因果联系，藉此而复活，或者说是藉此而显化。
而只要还存在着一点“有”的特质，哪怕是微乎其微，那他与“无”之间的距离，也是接近于无限。
只是王阳如今却又太强了，强大到自己都无法杀死自己，又或者所王阳很强，但又不够强，处于一种微妙的中间状态，是以失去了杀死自己的能力。
他纵使自裁，也无法让自己死的干净，而只要不死干净，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反倒是他若是踏出第四步，那就是真正的一念生死了，可以一念生，让无量量的世界虚空，都充满自己的传说。
也可以一念死，所有的痕迹，所有的信息，都化作虚无，没有任何的人，没有任何的神佛能够记住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多古老者，所追寻的做减求空之道，就是在去“死”，以此跨越那无限的距离。
一亿和一，与零之间的距离，都是无限，都是无数倍。
王阳此刻就明悟到了这一点，更是明白了为何燃一世道果，可以得道一神通了。
之前他只是知其然，而此刻，和无之魔神交手，所带来的智慧无数倍的提升，却是让他做到了知其所以然。
燃烧道果，便是为了舍弃一切“有”，以此让自身短暂的抵达“零”，跨越那无限的距离。
道果本就是一个生命凝聚了一切之后的最终造物，道果燃尽，所有的痕迹的也会消亡，会被时空所遗忘，被众生所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