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乐曲排练进展的程度，十分的迅速。
很多内容，几乎不需要李景霖去诉说。
只是稍微提点一下，乐手们便能以李景霖最想要的情绪表达演奏出来。
也不知道是指挥经验少还是乐曲的内容将所有人联系在了一起。
李景霖感觉，自己和乐团的合作从未如此顺畅过。
“轰！轰！轰！轰！”
李景霖的指挥棒挥出了一个十分强烈的棱角。
仿佛浑身都在使劲儿一般，一种力量感充斥着整个会场。
“给我压住！”
“对！”
“力量！力量感，但不要彻底爆发，压抑住，再压抑！”
“轰！轰！轰！轰！”
就在不远处，看着排练的乐团音乐总监，此时满眼震撼。
这首曲子或许不能扩大到整个人类的范畴。
但一定能够直击所有国人的心灵。
“弱弱！”
“对，你失败了，气息微弱，火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再弱一点.”
“强！渐强！”
“想要爆发出最后一口气一般，但依然要压抑，就如这最后的爆发实际上掀不起什么水花一样.”
“憋屈吧，憋屈就对了！”
“接下来，给我力量拉满，但要保持着中强的强度。”
“长笛这里要明显一点.”
“我要的，是一种完全脱力状态下的竭尽全力！给我榨干最后一点生命力，但保持强度不要过高！”
李景霖这些的说法。
如果换到一些其他的顶级乐团。
多少有些为难人的感觉了。
什么叫做踏马的“力量拉满，但别太强？”什么叫做踏马的“又要爆发又要压抑？”
翻译翻译？
嗯？
找事儿是吧！
但这些对于国内的顶尖乐团来说，却实在是太好理解了。
甚至觉得李景霖对乐曲的描述，实在是精准，如同扒开历史的伤口，尽情的展现在每一个乐手的眼前。
成型的速度极快。
只是排练了一周，便已经达到了足够室内录音的程度。
这样的速度，甚至就连乐团的乐手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不是自己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就直接录音，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只花费了一周，自己就得到了李景霖这样层次音乐家的认可。
在乐器演奏的过程中，乐手们是十分沉浸在自己的乐曲之中的。
但其实，也有一个巨大的缺点。
由于距离声源实在近，从位置上也无法保证各声部的音量响度平衡。
乐手无法从观众的角度直观欣赏自己乐团的演奏效果。
而录制的视频，也会极大的压缩音乐的质感，绝对达不到现场程度的立体，情绪的感染力会降低数个量级。
乐手们没法直观感受，但音乐总监可以。
很难想象，在这段时间里，音乐总监收获了何等程度的震撼。
听着眼前乐团，如行军一般，勾勒出一个逐渐觉醒的巨人，那种难以言喻的史诗震撼感扑面而来。
甚至有些怀疑，他们为何能演奏出这样的一种乐曲。
“脱胎换骨.”
“是的，脱胎换骨了.”
听着经理人的话，音乐总监忍不住点点头。
眼中的震撼根本丝毫不加掩饰。
“这就是世界级水准的指挥家，对音乐，对乐团的掌控吗.”
“不，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思路。”
听着经理人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