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厉脸涨得通红,突然又气呼呼地起来,“大人!你是故意的!褚良辰哪里就能保护陈神机了,指不定杀他的比杀陈神机的还多!”
船舱里刚刚觉得死去活来的王景,一下子犹如霜打的茄子。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是事实啊,今晚不就有人要杀他们么?
顾甚微摇了摇头,“杀他是怕他走漏风声,今晚我们去开封府光明正大的走漏风声,将这汴京城闹个天翻地覆,那些人手忙脚乱的,哪里还有心思去封一个已经说完了的嘴呢?”
荆厉哼了一声,“那陈神机呢?他可是以民杀官,虽然这个官是个贪官,且他有灭门仇恨在,但是你怎么知晓那开封府府尹会让他流放三千里?”
“又怎么去操作,让他同褚良辰同时离开汴京,去同一个地方?”
顾甚微在腰间摸了摸,却是摸了个空,她方才想起,适才她已经将自己的梨膏糖连袋子一起给了王景。
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山人自有妙计。”
荆厉又哼了一声,在自己的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了几个桂圆干,没好气的递给了顾甚微。
“那瘦子见到了你的脸,万一到时候去杀你怎么办?”
顾甚微咔嚓一下捏碎了一个桂圆干,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的剑柄,“巴不得他们来!正愁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