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只觉得幼稚无比，虽然内心排斥烦躁，但面上去还要装作深情感动的模样。
一想起这件事，皇甫戎挣扎着坐起身，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脑子里徘徊老太监那日的话。
他把老太监喊来。
“把你那天的话再与朕说一遍！”
老太监一脸懵，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一人洪福齐天，一人福运受损……也就是说，被保佑的人，身体健壮，战无不胜，而她则会身虚体弱，最终殒命啊！”
“身虚体弱……”
金姝不就是这样么。
从小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皇宫里的小霸王，就连小皇子都打不过她。
可自从他为了得到先皇的认可主动提出要上战场上之后，金姝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每每他凯旋归来，都会得到金姝重病不起的消息。
那时的他还很庆幸，庆幸每次自己打完仗回来金姝就病倒了，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费功夫天天陪她玩了，也自然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后宫陪梁清清。
越来越多的细节自脑海中浮现，想的越多，证实的越多，他心口堵着的一口气就愈发沉重。
直到最后他突然一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一旁的老太监连忙大喊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