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璟颀长的身姿大方地立于众人面前。
他凤眸中带着睥睨,不由冷哼:“野男人?相爷指的是本王?”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犹如涟漪般,荡漾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下人们吓得都扑跪在地,彼此低头交流眼神,相爷居然把九王爷当成野男人,恐怕很难下台。
云盛义面皮一紧,连忙赔笑:“王爷,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听闻下人来报,说有贼人闯入了三女儿的住处,老臣担心三女儿被贼人伤害,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
说话的同时,云盛义功于心计的眼珠子,已经转了好几圈。
云舒浅将自己裹在厚实的棉被里,当然,不是她想钻进被窝里,是刚才容璟一把抓过被子,劈头盖脸丢过来的。
隔着被容璟袖袍轻甩而缓缓垂落的床帐,云舒浅冷不丁地开口。
“父亲大人,你深夜带这么多人来女儿的闺房抓贼人,难道就没有考虑会损害女儿的清誉吗?”
这个便宜爹两片嘴皮子,最擅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有必要敲打一下,反正可以狐假虎威,何乐而不为。
容璟凤眸微眯,余光扫向瑟缩躲在床尾的女人,又在装模做样。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而是将淡漠的眸光扫向跪在面前的云盛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