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亲卫幢将恭声应道。
其余诸将全都在心中冷笑:那李承志要是能见到半根马毛,爷爷跟你姓元……
元丽又提起刀,挑开最后一个囚犯嘴里的破布。
“萧县令,那长孙寿是因本王当着他的面睡了他夫人,因此怀恨在心,才妄想将这等雄关送予乱贼……那你呢?为何视入境的贼人如不见,放任两万余敌寇,潜入了关中腹地?”
“为何?”县令放声狂笑道,“拓拔胡贼,你怕是忘了,爷爷本就是南人啊?”
说着猛一转头,怒视着立在一侧的一个军将,狂声骂道:“萧宝夤,你我乃汉相萧何之后,堂堂汉氏贵胄,萧齐皇室嫡脉,岂能屈身于这等噬血无道,禽兽不如的胡贼之手?”
萧宝夤眼角狂跳,“噌”的一下抽出了刀:“放肆……狗胆安敢诬我……”
“呵呵呵……萧将军,莫不是想杀人灭口?”元丽宝刀一横,直指萧宝夤的鼻尖。
萧宝夤的脸猛的一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人明见,那萧衍狗贼杀尽我兄弟姐妹,屠尽我萧齐一脉百余口,如此血海深仇,智亮(萧宝夤的字)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又怎会降他?”
“哈哈哈……也对!”
元丽狂笑一声,一脚踢翻萧县令,怒声问道,“好狗贼,既然自诩汉家贵胄,与异族之仇不共戴天,为何被你亲手放入境的两万余敌贼,近半都是胡骑?”
萧县令脸色一白,竟说不出话来。
元丽狞笑道,“似你这等巧言令色、狡猾奸诈、不知羞耻之辈,凭白误了本王的好刀……拖下去,剐了!”
当即就有两个甲卒扑了上来。
只听“荒淫、暴戾、畜生不如”的骂声不绝于耳。不多时,却又变成了求嚎和求死的叫声。
一众将领脸生异色,阵阵不忍,元丽却越听越是兴奋,大马金刀的坐在矮榻之上,唱几句胡曲,再痛饮一杯酒。像是将这惨嚎当成了下酒的佐菜,左一杯右一杯,饮的好不欢畅。
过了快一个时辰,一个军将前来复命,说那萧县令已然气绝时,元丽竟有些竟犹未尽。
“达奚,将此狗贼之首,并那长孙寿之头颅,一并送出关!”
送出关?
一个年轻的将领心中讶异,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送出多远?”
“送出多远?”元丽狞笑道,“出了关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