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一开口,就把敌军的数量减了一半都不止?
什么农夫、锄头?
敌贼个个都青壮,最差的也扛着枪,而且大多都兵甲精良……
怪不得入帐前,郎君会那般严厉的警告自己?
竟把疑兵之计用到自个人头上了?
无意中察觉到李时的异色,李承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新军成军后的首战,为求必胜,当然要尽可能的激发军将兵卒的好胜之心。
不故意把敌人说的弱一些,难道将他们夸的如同神魔?
这便是战略上藐视对手……
其实按照此时的习惯,李承志应该请人设坛做法占卜一番,顺便做些布置,露些吉兆出来,以稳军心。
但一是太过仓促,时间来不及。二则是,他总觉得这玩意是两刃刀,玩不好就会反噬。
他要的是有信仰的兵,而不是迷信的兵……
“这股贼兵行进至黄昏时分,于泾阳城西北二十余里的红河口驻扎。至多于明日午时便会入境……”
李承志有意的顿了顿,又扫视了一圈才说道:“如今营内可战之兵四千余,马匹过千,甲胄枪刀无算,便是劲弓都有千余,自是不惧这伙乱贼……请诸位过来,就是想问一问,可有怯战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