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阵交错,十余颗人头就像被人抛上天的皮球,升到顶点,再落下来。
头没被砍下来,或是刀锋只割到胸腹的那些贼人,只知道大声嘶喊,双手慌乱的丢了武器去捂伤口。
但哪里能捂的住?
捂的越紧,血就喷的越远,漫天都是血雾……
都还没等飘起的血雾散尽,李丰和三十余骑便在敌阵面前绕了个圈,回到了百米外的车阵前。
此时再次变成白骑在西,杂骑在东……这明显是还想再来一次。
江让就跟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城下的战况。
他这个县尉虽是荫补的,但也是带过兵的。虽没打过大仗,至少带着茂卒守过边,见识过羌胡的马贼。
但即便是那些从小骑着马长大的胡人,也绝无这等恐怖的战力啊?
在江让眼中,李氏的骑兵好似只是从西到东再到西的逛了一圈,连马速都未减,只是投了一轮梭枪,挥了一轮马刀,乱兵的近百杂骑,就已被斩杀了大半。
特别是白骑冲向敌阵,集体抽刀、砍杀,然后转向的那一幕……就如错肩而过的两个人,在错身的一刹那,其中一个的脑袋就飞起来了。
张兴义比江让还不如。
身体似是触了电,通体颤栗,整个人抖个不停。心脏更是像擂鼓一样,血液如同被点着了一般,沸腾且发烫。
除了激动之外,还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