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君微微点着头,心中却在暗暗冷笑:高奴儿,当我猜不出你为何这般恼怒么?
真是失心疯了……
……
皇帝倒是挺精神,抱着一只瓷瓮。瓮上有盖,可见隐有雾气冒出,看似正值温热之时。
时不时的,元恪就会将瓮搂在怀里,似在是暖胃。
刘腾侍立在皇帝侧后,心中不由的佩服着:若论奇思妙想,李承志若认了第二,哪个敢认第一?
只是瓷瓮里又套了一层瓷瓮,内中所盛之汤水、饭食等物,竟能经久不凉?
问及原由,李承志只说罐中套罐,热气无处可散,罐中之物自然就能长温不冷。
刘腾想破了脑袋也未想透,这是何等道理。
偶见皇帝揭开瓮盖,呲溜的吸一口。而后又哈一口气,好似很是舒爽,且神彩奕奕的模样,刘腾反倒担心起来。
他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问着李承志:“饮了此物之后,陛下倒是精神了许多。但时有已至深夜,却无法入眠之状,这是何故?”
废话,深更半夜的喝荼,而且苦的跟药似的,能睡着才见了鬼?
“是药三分毒,便是人参用多了,都会虚不受补。再者,都说了八百回了,入夜后,再莫让陛下饮茶。陛下倒好,抱着茶罐不离口,怎可能不失眠?”
李承志的口气很不好,且对皇帝隐有不敬。但刘腾也不以为意,只是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
不怪李承志,委实是这些天的李承志快要被陛下逼的喘不过气来了。就连刘腾与于忠都啧啧称奇:李承志竟能硬生生的受下来,竟无他们预料中的抱病称恙,更或是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