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微一点头,又问道:“司空可好?”
都被圈了起来,怎可能好?
高湛心下一黯:“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便是母亲也不愿见,就只有借酒消愁……”
竟还能喝的下去酒?
但凡换个人,怕是吓的连觉都睡不着吧?
“唔……”
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王显挥挥手,意思是让他自去忙。
等车走远,高湛才想起来,此时还未至班衙点卯,王显又是从皇城中出来的,显然昨夜宿在了宫中。
怎就没问问李承志如何?
算一算,自初七后,李承志与三姐就再未出过宫,这都两旬有余了。
也不知大姐如何?
担忧着,高湛又跨上了马……
……
高宅府宅就在景乐寺之后,离皇城不足两里,甚是近便。也就半刻,马车就到了门下。
二人一同下车,内给事出示了令信、手谕,守门的校尉才将王显放入。
方一入门,王显都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府内竟一切如旧?
几个男仆在浇花,几个女仆在洒扫。不远处的厨院炊烟袅袅,还有仆妇流水介的往外端着吃食,在往各院托送。
鼻子一抽,还闻到了羊羹、鱼脍的香味,很是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