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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中秋家宴(1 / 5)

因为祁景天要求的结案日期是中秋节,眼前只剩下两天时间,万俟睿没有任何的着急,宋青山和祁国良配合,通过布置的眼线,基本上把握了在京所有官员的动向,和基本的钱财来往,让他二人惊讶的是,这些官员的消费和自身的俸禄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祁国良将其和淮安贪腐案适当的联系起来,每一个官员的官职任命是否有文书凭证,二人也都一一细究,这一查不要紧,却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宋大人,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京官员数千人,竟然有将近两成的任职文书和凭证是仿造的。”祁国良气急,将属下呈上来的证据拍在桌子上。

“王爷,息怒,现在我们查出来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官员我们要如何取证,单凭这文书难以定罪,况且人数众多,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后边还有什么人。”

“宋大人说的对,来人。”

“在。”

“让侯钧宇来一趟京都府。”

“是。”送信的人一走,又进来几位,宋青山正要开口询问,祁国良说:“这是张大人派来帮助我们的。”

“属下见过四王爷,宋大人。”说话之人是都察院佥都御史赵钰,是张世隆大人的得意门生,更是心腹,“张大人都跟你说了?”

“回四王爷,张大人都已经告知。”赵钰年纪尚轻,但是行事作风深的张世隆喜爱,在官场上应付的游刃有余,此次彻查在京官员,祁国良和宋青山多有不便,只得派都察院的人出手,但难就难在,该以什么理由查呢?

“请四王爷放心,都察院行事,一向都会让所有官员心服口服,如若不服之人,都察院自会协请京都府帮忙。”说着,朝宋青山看去,宋青山也怀疑这年轻人的实力,从说话来看,应该是有几下子的,不然这么大的事,也不......

26中秋家宴

会轻易让他来做。

“好,本王放心张大人的眼光,既然这事情交给你来办,一是要快,明日巳时,我要结果。”

“是,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托。”

“等一下,我有疑问,都察院虽然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现在行事,怎么说呢?”

赵钰面带笑容回到:“宋大人不必担心,张世隆大人已经安排好了,都察院要想查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如今接近中秋,各省各道都会开始进行本年的官员人事考核,所以我们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宋青山依旧眉头紧皱,赵钰又说:“宋大人放心,不会影响王爷的大事。”

“如此变好。”

祁国良安排赵钰明日在京都府等候,这时正好侯钧宇也来到京都府。

“王爷。”

“钧宇,中秋家宴快要到了,手头的事也快要有结果了,这两天你就负责这位赵御史的安危。”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侯钧宇明白了,说到:“属下明白。”赵钰在一旁,两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便认识了。然后二人便离开了京都府。

“都察院可还有宗政家的人,咱们的胜算有多大?”

“宋大人思虑的周到啊,但是宗政东禄现在掀不起大的水花了。”

宋青山不解的问道:“王爷此言何意啊?”

祁国良笑了笑,跟宋青山说起了经过……

祁若兰进入寺庙后,径直来到后院的方丈室,惠安大师好像知道她要来,已经在门口等候,双手合十说:“贫僧参见公主殿下。”

祁若兰也回礼,说:“大师知道我要来?”

“贫僧知道公主一定会来。”

“为何?”

“因为太子殿下回来了。”

“大师不怕提到太子二字招来杀身之祸?”

“自然是......

26中秋家宴

不怕。”惠安大师说话的语气没有因为提到某个词而有所变化,祁若兰想不通为何一个出家人会如此的无畏,不再多想她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大师,我也就直说了,我想知道当年张夫人之死到底是什么原因?”惠安大师左手飞速的转动着佛珠,迟迟不语,等到祁若兰有些烦躁了,他在张口,“公主请随我来。”惠安大师带着祁若兰来到了寺院后方的藏经阁,上到第七层后,祁若兰问:“大师带我来此处是……”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东西就让祁若兰红了眼眶,之间在一排排的柜子里,摆放的是张夫人生前给祁若兰亲手缝制的半件嫁衣,中楚国一直都有母亲亲手为女儿缝制嫁衣的传统,皇家也不例外,祁若兰的手触碰到了那件尚未完成的嫁衣,布料用的并不是皇家所用,可见当时张夫人并不受宠,“大师,为什么这件衣服会在这里?”

“当年张夫人生下太子,皇上并没有因为是男孩就对张夫人有所改变,知道生下公主你,张夫人才发觉自己应该为子女做长远打算,首先她就想到了公主未来的出嫁,于是开始缝制这件嫁衣……”

“那时皇上皇位还未安稳,太后虽以放权,但是宗政家仍然让皇上头疼不已,他们仗着有皇后撑腰,屡屡在朝堂上逼迫皇上改变诏令,皇上需要仰仗四大家族,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祁若兰听祖母说起过父皇这段往事,当时她听来只觉得父皇很伟大,有勇有谋,如今换人说来,只觉得谁都不易。

“皇后嚣张至极,在最初的几年时间,除了张夫人所生之子,没有任何一位娘娘能够成功诞下皇子,太后苦于抓不住把柄,只得劝皇上纳妃,皇上一心只想稳固朝堂并没有理会。但是皇后有一天将矛头指向了太子,她诬陷太子偷了她的紫金狼毫毛笔……”

祁若兰......

26中秋家宴

立马反驳到:“怎么会,哥哥不会做那样的事儿的,娘亲从小教导我们,他不会的。”

“但是有人却说是,太子能如何?张夫人又能如何,以她夫人的位份能抗衡当朝皇后吗?”

惠安大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张夫人带着太子上门请罪,皇后依旧不依不饶,最后还是皇上出面她才放过张夫人,但是她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张夫人必须伺候她满一个月才算。”

祁若兰听到此处既气又心疼,“我娘位分低伺候皇后也是应当…父皇不管…”,惠安大师打断了她的话说:“皇上自然没有多言,也算是默认了皇后的所做,伺候?是伺候皇后每天的穿衣洗漱还有满宫上下的打扫。”

“那不是宫女做的事吗?我娘,我娘,再怎么说也是夫人啊!”

“在宗政家看来,在皇后看来,与宫女无异。”

祁若兰无力站着听下去,她扶住一旁的柜子缓缓的靠了过去,惠安大师继续说:“在伺候皇后的这一个月里,皇后,还有皇后宫里的大小宫女,没少欺负张夫人,她都忍了,但即使这样,皇后都不满意,于是那天一个宫女不小心将水到了张夫人一身,皇后身边的姑姑嫌她碍事,便罚她在院子外站了一晚上……”

祁若兰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母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可是,那会儿她还在祖母那里享清福,完全不知道母亲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第二天张夫人便一病不起,皇后便差人将其送回宫,太子看到张夫人病倒,端茶倒水请太医,但是一个夫人,太医院怎么会理会,一拖再拖,人终于是不行了…后来太子闯进了大殿,见到了皇上,皇上这才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张夫人,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

“然后呢,母亲这样了,父皇就没有对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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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上只是罚了皇后一年的例银,禁足一个月,仅此而已。”祁若兰哭出了声,“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母亲,父皇啊,你太狠了,还有皇后……”她用力一擦眼泪,就要出去,惠安大师拦住他说:“公主莫急,今日你来,这故事就需得听完。”

“好,大师你说。”

“皇上惩罚了皇后,宗政家的人倒也安分了许多,皇上借此机会让皇后担上了一个欺辱后宫,歹毒善妒的名声,宗政家在朝堂上也屡屡被拿来非议,宗政家说话的机会少了,也没有之前那样嚣张了,但是你想不到的是……”

惠安大师转过身,面对这祁若兰说出了让她更加难以相信的事实。“皇上派人在张夫人的尸身上下毒,并栽赃给太医院当时的御医刘文杰,并让此人招供说一切都是皇后授意。”

“怎么会这样……母亲已经……父皇,你真狠啊。”

“刘文杰照做了,皇上就计剥夺了宗政家的权力,后宫也由淑贵妃管理,宗政家想翻案都翻不成,因为设计之人是皇上。”

祁若兰的心疼了起来,她反复揉搓着胸口想让疼痛少一些,但是一想到母亲死后都不得安生,心就更疼了。

惠安大师继续说:“后来刘文杰也被杀害,此事无人知晓。宗政家一落千丈不复从前,只顶了个四大家族之首的名号。”

“但是宗政东禄早已经被皇上盯上了,当年太医院迟迟不派御医就是得了他的授意,因为皇后没有子嗣,而要想稳住宗政家的地位,必须得有孩子,于是便想出了这样的计谋,却不曾想害死了张夫人。”

“那这些事,大师你又从何知晓?”

“公主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因撞见了宗政东禄与皇后的密谋,被皇后迫害,临死前将所有的事情......

26中秋家宴

口述告诉了王全安。”

“那时父皇身边的…”

“对,皇后要对他痛下杀手,他已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说完这些,惠安大师看着祁若兰,微笑不语。

“父皇身边,那父皇也知道了,所以,所以这些事儿,是父皇让你告诉我的?”

惠安大师笑了,说:“公主聪慧,皇上一直对张夫人之死耿耿于怀,但是多年来,都无法将皇后扳倒,太后将你和太子养在她处也是想保护好你二人,但是没成想,唉!”

“那也就是我哥很有可能也是宗政家在幕后操控。”

“未知未知,但是今日,皇上要对宗政家动手了。”

“因为何事?”

“太医院受贿之事。”惠安大师说,“这些年,太医院受宗政家收买,留心观察宫内每一位娘娘的身体,生怕有谁诞下皇子,这也是如今皇上子嗣较少的原因。”

“皇后竟然如此恶毒,那父皇又是如何发现的?”

“太子回来后,太医院的院使蒋正民就辞官了,临行前,交给皇上一封信,那信里大概就是了。”

惠安大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祁若兰满心之余伤悲愤恨,又气恼,不知自己该如何为母亲报仇,为哥哥洗清冤屈。身后,惠安大师山门目送祁若兰离开,今天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她,那就是他的身份……

临走时,祁若兰带走了那件缝制了一半的嫁衣,眼泪一直在流,心也一直在痛,不论父皇如何惩治宗政家,都无法抵消母亲所受的苦和痛,可是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些伤害母亲,伤害哥哥的人收到惩罚。

从广化寺出来后,祁若兰没了精神,怀中紧紧抱着张夫人给她做的嫁衣,天也渐渐黑了,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个人在跟着她,在担心着她。

宫女百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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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坏了,天都已经黑了,公主还没有回来,在宫门处望了又望,出去找公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却还不见公主,百合正张望着,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祁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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