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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曲径相遇(1 / 2)

在少阳城外徘徊数日的祁国良,在百里庆之离开的时候,他也离开了,只不过一个回了盛京,一个却继续向东……

刚到庐州的徐修涵,落脚在了庐州甚至是整个中楚国最大的药材市场—百草园集市,旁的一间客栈,而刚刚到达的祁国良也选择在了这间客栈。

到达的第二日,徐修涵起床后洗漱完便下楼用餐,因前一天刚到达客栈,晚饭也没有吃,早晨便打算多吃了一些,于是跟店小二说:“小二,给我来碗面。”

“好嘞,客官。”

小二正往厨房走去,又被一客人叫住:“小二,我也来一碗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将两人要的面报了上去,徐修涵并未注意和他点一样餐的人,倒是那人,却一直盯着徐修涵的背影看,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向了徐修涵所在的餐桌,徐修涵这才注意到来人,从惊讶到了然于心,虽然一瞬即过,但还是被祁国良抓住了他这微妙的变化。

徐修涵急忙起身欲要行礼,被祁国良按住了,“在外面,就免了。”

徐修涵:“多谢四皇子。”

祁国良:“叫我公子吧,毕竟这不是在盛京。”

徐修涵:“是,公子。”

徐修涵:“公子什么时候到的?”

祁国良:“昨日。”

徐修涵:“公子为何会来庐州?”

祁国良:“在盛京不想待了,出来走走。”徐修涵自是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他说的话,也便是说什么信什么了。

祁国良:“见过他们了?”

徐修涵:“见过了。”

祁国良:“我也是刚从少阳过来的,在路上稍稍有所耽搁了。”

徐修涵:“公子不单是出来走走的吧?”

祁国......

17曲径相遇

良:“是,也不是。”

徐修涵笑了,祁国良也跟着笑了,旁人看去,也只会觉得这不过就是寻常的朋友碰面而已。恰正巧,小二把两人点的面送了上来,多少也缓解了两人之间隐形的尴尬。

吃饭间,徐修涵觉得一言不发也有些不妥,便问到:“王妃身体如何了?”

“一切都好。”

“等我从庐州回去,再去给王妃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那就多谢徐掌柜了。”此话一完,两人继续埋头吃面,因为一大早,客栈里用餐的人也少,更是冷清了。

“吃完饭,徐掌柜何往?”祁国良漱了漱口看着已经整理妥当的徐修涵问到。

“去百草园,寻摸一些药材好带回去。”

“我和你一起,徐掌柜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

“公子,有问题。”顾淮拿着手下查出来的证据向顾淮汇报,“什么问题?”

“永平三十年没有查出问题,但是看近五年的记录发现,从永平三十年开始,少阳的人口一直都在减少,但是户部的记载上可不是这样。”

准备来少阳之前,万俟睿就向皇上申请了,并派人誊抄了六部中关于少阳的所有记录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果然用上了。

“上面是如何记载的?”

“上面…无记载。”顾淮翻着手里的册子,将实际情况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万俟睿听了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眉头紧皱,“无记载?”

“是的,公子。我们的人又继续查找了一天一夜,将永平三十年至今年的所有卷宗等又翻了一遍,确实是,无记载。”

万俟睿已经忘了自己一只手抓着桌案上的笔架,却因愤怒太过用力,哗啦一声,笔架散了,笔也掉了一地,突然的声音让在场正忙着查找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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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万俟睿,倒是也让万俟睿冷静了下来,“这样的事儿都敢随意篡改,那上报了朝廷的就没有人去查吗?”

顾淮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又继续忙碌着,“按理说,每年岁末朝廷都应该有督查官员来各地方去检查的,但不知这少阳……”

“但不知这少阳是没人查,还是查了跟没查一样。”万俟睿突然觉得,这里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顾淮,传话回京都府,不,不行。”万俟睿说到一半的话又断了,似是有什么顾虑。

“顾淮,写一封密报,将咱们半月来的所有情况汇报皇上,同时请他派人协查此事。”

“是。”

万俟睿同时也料到了皇上会派谁协查,至少,这人是可靠的。

回到清风别苑,只有慕容敬朗一人在。

“他们呢?”

“如你所见,除了我,都被你使唤去了。”

“今日在少阳府查出来,从永平三十年至今,少阳的人口一直在减少。”

慕容敬朗有些不解,这人口每年有增有减,于是他问:“这有什么问题?”

“但是少阳人口增减的记录与上报户部的记载大相径庭。人口的增减情况是每年都要向户部上报记录,作为编写年鉴史书的资料留存,更是朝廷制定各项法令的重要依据,这人口问题看似毫不起眼,实则是无法忽略的啊!”

“每年岁末,朝廷都会向地方派出督查官员,检查这一年与他们上报朝廷的事实是否相符,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所以我怀疑,这一是和永平三十年的淮安贪腐案有关,二来,这减少的人口……”万俟睿没有说完话,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可怕画面,再一次让他胆战心惊,“这减少的人口,不怕自然死亡,就怕是被掳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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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多人失踪,怎么有人家不管不问?”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不过我们可以换条路继续查。”

“你是说……”万俟睿明白了慕容敬朗的意思,既然官方的记录查不出来,那就从民间查,只要做过的总还是会查出来的。

“对。”

“我已经让顾淮上报给皇上了,让他派人协查与此事有关的官员。”

“你觉得皇上会派谁?”

“你说呢?”慕容敬朗没有立马回到,而是站起来走到了窗前,感受着微弱的晚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除了他还会有谁。”

祁国良将刚看完的信收了起来,示意手下的人将其销毁,又说:“告诉送信之人,我会立刻返回盛京。”

“是,王爷。”

祁国良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他自己也知道,终归不会在外逗留太久。于是他拿着自己在药材市场上一老板送的黄连,来到了徐修涵的房间。

“请进。”

“是公子,快情进。”祁国良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又转身将门关上,拿出了那一株黄连,“昨天和你逛药材市场,一位老板送的,我也没什么用,给你吧!”

“这是,黄连。”

“对,世人都道黄连最苦,我看啊,这人才是最苦的,你说是吗?”

“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这黄连,发发牢骚。”

“黄连可解毒,人这一生的苦,却是无药可解的。”

“哈哈哈,我要回盛京了,来跟你说一声。”

“什么时候回?”

“现在。”

“公子来找我,可是有话要说?”

“哈哈,瞒不过你啊,确实是有些话要跟你说一说的。”徐修涵想到了,他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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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良在庐州相遇,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一些要交代的东西。徐修涵清祁国良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继续。

祁国良说:“大川小溪不论如何流淌,终归要入海的,虽然结局一样,但大海毕竟广阔,但是像我,或者说润明、敬朗,我们不论怎么做,终究无法摆脱身不由己的命运,这命运的结局却不似大海那般的广阔。”

徐修涵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插话,微笑着听他继续说:“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不用卷进来的。”

徐修涵:“可是我已经进来了。”

祁国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徐修涵:“若我说不想呢?”这句话一出口,祁国良有些恼怒,但很快克制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高语速有些急:“徐修涵,你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从我母亲去世之日起,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和我过不去,我习惯了,我现在只想和自己相处舒服的人一起,仅此而已。”当说到“母亲去世”时,祁国良将目光从徐修涵身上转移开去,他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徐修涵站起身来,背朝着祁国良继续说到:“我知道公子是好意,在下谢过公子的好意,但是未来的路怎么走,你我都无法决定。”

祁国良:“但是我们可以决定是否要走。”

徐修涵:“我已经决定了,公子不也知道了吗?”

“那这么说,我劝不了你了?”祁国良苦笑了一声,徐修涵却很淡然的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说:“在下不需要谁的劝说,自己的路当自己决定。”

祁国良看到眼前之人那坚毅的目光,自知多说无益,“如此,那我就不再多言了。”

“在下谢公子关心。”徐修涵向他稳稳地行了礼,他心里知道,再往后,这条路走的必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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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很坚定。

“你我相识甚早,在我心里,你和润明敬朗是一样的。日后,若是需要我相助,尽管开口。”

“好。”

祁国良离开了徐修涵的房间,徐修涵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他有些许的惆怅,也有些许的无奈,分别之人于他而言除了君子之交,也许还有些特殊的感情在,而少阳那些人于他,似乎是久违重逢的故人,他所做的一切决定,也仅仅是凭心而动罢了。

他走到窗边,楼下已准备好了车马,很低调,祁国良走出客栈后,站了一会儿才上车,一行人的离开并未影响到热闹的街市,行人来来往往依旧。

徐修涵知道,此一别,再见,一切都不会如旧了。

盛京。

祁景天:“通知老四了吗?”

王公公:“回皇上,四皇子已经派人已经传回了信。”

祁景天:“他怎么说?”

王公公:“四皇子只说会立马返回盛京,并未说其他的。”

祁景天:“好,下去吧。”

王公公:“是。”

王公公出去后,祁景天拿出了万俟睿派人传回的信,信中的内容让他越来越不安,他知道太子谋反一事的幕后必然有人支持,整件事情仿似一个巨大的阴谋,但他却不敢想,不敢往复杂处去想,若真是那样,他们之间还谈何父子情?

当年张夫人之死已经让两个孩子过早的体会了人情冷暖,他之所以压着真相没有告知,就是怕伤及这份情感,如今来看,是他错了,从他一开始计划张夫人之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了父子情。

攥着纸的手青筋突起,突然一直压抑的一口气顶上来,让他猛地咳嗽了起来,门外的王公公听到动静后赶忙进来,不停的给祁景天拍后背顺气,担心的问:“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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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怎么了?”

“朕没事,扶我去躺会儿。”

“是。”王公公伺候着祁景天躺了下来,看着因为剧烈咳嗽而满脸通红的祁景天,王公公一直忍着的话还是说了出来:“皇上,老奴有句话……”

“有话就说。”

王公公跪了下来才缓缓开口:“您当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三公主还未婚配呐!”王公公知道太子在皇宫里是禁忌,谁都不准提,但只有他知道,皇帝祁景天对太子和三公主的感情。

祁景天不说话,安静的饶是在宫中待了半辈子的王公公来说,也有些心虚了,他开始不住地的磕着头,嘴里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祁景天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了句:“起来吧。”

“谢…谢皇上。”

“当年我出手晚了,整件事情我已无法掌控,只得将张夫人处死,并封锁了消息,皇后一族也无法再干涉,我才得以将两个孩子留在太后处,保全性命。却不想,总有人想借此大做文章,逼得我们连父子都无法做得。”

“皇上,您的苦心…自会有人知道的。”有人,有人,他会知道吗?他知道了又当如何?又能如何?想到此,祁景天紧闭双眼,心里却更加的难受了,他不知道此刻,太子是否还受旧疾的折磨,不知道他过的是否安好…………

少阳府。

万俟睿领着人没日没夜的翻阅着少阳府所有的记录,慕容敬朗也在有条不紊的查阅着,已经好几日了,他们都住在少阳府。而另一边的陆离、南絮、慕枫分成三路去城中和郊外打探关于人口失踪的事情,因不敢太过于招摇,只能每日混在市集上、过路进城的商队中,抽空了解情况,因此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后也顾不上休息就要立马把这一天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记录,忙的已经都顾不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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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

所有人都在和时间赛跑,京都府来督查政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也给他们的工作无形之中带来了一些麻烦,为了能方便后面的查案,有些事情也只能让慕容敬朗出面了。

万俟睿:“麻烦了,兄弟。”连日来的工作,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却丝毫不敢停。

慕容敬朗:“跟我,就别说这话了。”

万俟睿:“盛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慕容敬朗:“四皇子回京,皇上派他协助查案。”

“果然,交给他,最起码稳妥。”万俟睿说这话时,突然有些底气不足,他不知道此事会牵连出更多的人来。

慕容敬朗看出了他所想,说:“只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祁国良回到盛京后就立马去往皇宫,祁景天将万俟睿送回的信给了他,祁景天只说了一句话:“好好查,不要有所顾虑。”便走了,从那以后祁景天下令将早朝时间改为每三日一次,朝中的许多老臣都很是不解,但是看到祁景天说一不二不容反驳的样子,也只能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一日下朝后。离宫的甬道上。

“宰相大人,您说这皇上突然改了早朝的时间,可是有什么安排?”说话之人是由万俟崇一手提拔起来的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之一的刘文鹏,此人正是永平三十年背举荐来的,因受宰相赏识,被任命为都察院御史。

万俟崇:“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刘文鹏:“话虽如此说,可是小的最近总觉得不踏实。”正走着的万俟崇突然停下了脚步,刘文鹏见万俟崇如此也有些害怕,也停下了脚步,等着万俟崇发话。

“皇上的安排不容我们非议,做好本职就行。”说完再没理会刘文鹏,大步离开了。

刘文鹏站在原地纳闷了一会儿,也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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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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