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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天朗气清(1 / 2)

先一步回去的下人已经告知了慕容府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宰相府和皇上也都得知了一行人回盛京的消息,为表示对万俟睿的嘉奖,祁景天派自己身边的大太监王安拿圣旨在城门处迎接。

拿到圣旨后的万俟睿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徐文彬及杨崇方等重要案犯已经被押解入京,并派了高手看押,安全自是不用担心,慕容敬朗看出了他的顾虑,说:“先别想了,该是你做的,一定得是你,现在我们终于回来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万俟睿笑了笑,长长的舒了口气,来城门口迎接他们的是万俟静和慕容敬轩,慕容敬朗上前给了慕容敬轩一个拥抱,“哥,辛苦你了。”

“累坏了吧!”万俟静看着数月未见的弟弟,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的,又对慕容敬朗说:“睿睿没惹什么事儿吧?”

“嫂子,放心,一切都好。”

“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回家吧!”

万俟睿却固执的说:“不回。”万俟静拧了他胳膊一下,万俟睿“嘶”了一声说:“姐,干嘛拧我。”

“一走这么长时间,连封信都没往回寄,就不想想父亲母亲吗?”

慕容敬轩也跟着说:“你姐姐说的对,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万俟睿只好说:“好好好,我回家,回家,顾淮,我们走吧!”便和顾淮与众人告别后骑马离去,徐修涵和南絮也与慕容敬轩和万俟静、慕容敬朗告别后离开了。

“慕枫为什么没有跟你回来?”慕容敬轩这句话让慕容敬朗一时难以开口,声音低了低说:“慕青没回来,慕枫去送他了。”

这话到让慕容敬轩愣了下,没明白没回来是什么意思:“没回来?去哪儿了?”慕容敬朗低着头不说话,万俟静拉了了慕容敬轩的袖子说:“我们回家再说吧。”慕......

23天朗气清

容敬轩看到弟弟脸上的表情有难过有疲惫,于是不在追问,回到:“好,先回家。”

慕容府,书房。

“哥,这就是我们经历的所有了,慕青也没能坚持下来。”

慕容敬轩心里一阵难受,“敬朗,我们慕容家对不起慕青。”兄弟二人静默了一阵,是在为离开的慕青哀悼吧!

“哥,父亲母亲身体一直都好吗?”

“一直都好,但是母亲一直都希望你能寄封信回来,还是我劝着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每天烧香拜佛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我一会儿去陪陪她。”

“敬朗,回来以后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当初皇上让我和润明一起去查案,如今主犯到案,还没有审,我不知道润明会不会需要我帮忙。”

“你是说,是皇上派你去的?”

“不是派,就是跟润明说可以让我一起。所以我才去的。”慕容敬轩眉头皱了起来,慕容敬朗问:“怎么了哥,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问题,你既无官职,为何要派你去?”

“我…我没想过。”

慕容敬轩把凳子往慕容敬朗身边拉近了些,很严肃的说:“敬朗,也许皇上是因为你有五年不在盛京,尚且一尘不染,但经过此事你已经被卷入其中了,你有想过该如何脱身吗?”

“哥,我从未想过,我只是觉得兄弟的事儿我有能力自然要帮,既然你说我已深陷其中,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我身为慕容家一员,已经在其中了,何谈脱身?”

慕容敬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敬朗,就在你们去少阳这段时间,四皇子回京,奉命重查当年的淮安贪腐案,你们押进京的那个徐文彬,他就是当年贪腐案中的一员。”

“这个润明跟我说了。”

......

23天朗气清

“他应该没有跟你说,这件事儿的幕后很有可能就是宰相。”

“他只跟我说宰相会有所牵连,但是有确凿的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兵部目前也在自查每一位官员的任命,已经有好多人了……”

“兵部官员也有当年贪腐案的人?”

“说不清,我们现在无法插手,只能从旁协助。”

“哥,这些事儿该清楚时自会清楚的。对了,哥,太子回来后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了吗?”

“被关在了东宫,由皇城兵马司的人看守。”

“皇上可有什么安排?”

“不知。”

“我突然觉得好累啊。”

“敬朗啊,你已经卷进来了。”说完慕容敬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慕容敬朗摇了摇头说:“进就进来了呗!”说完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门外的天空湛蓝,入秋后叶子开始逃离树的牵绊,纷纷落在大地的怀抱,慕容敬朗一脚踏出,转身对慕容敬轩说:“哥,我们不需要提前忧愁,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说完便离开了,身后的慕容敬轩叹了声气,一阵秋风吹过,地上的落叶纷纷起舞,又落下……

皇宫,东宫。

回来好几天了,每日午饭后,祁国昌总是会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从中午站到黄昏,祁景天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倒是太后听说他回来后数次来探望都被皇城兵马司的人以没有皇上恩准而拒绝,太后为此还和皇上生了一场气。祁景天依旧不为所动,倒是允许太后送东西进去,只是要经过兵马司的人严格检查。

祁若兰通过写信的方式和祁国昌联系着,跟他说着这数月来的所有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每天守在门口了,他是在等着一封信。

东宫的门开了,祁国昌以为又是妹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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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迎上去,来人却是祁景天,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赶忙跪下,头紧贴在地面,祁景天看着跪在地上瘦弱单薄的儿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作为君王,对待阶下囚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于是他绕过祁国昌走进了东宫,坐下后才说:“起来吧!”

缓缓站起的祁国昌始终不敢抬头,祁景天说:“你可知罪。”此话一出,祁国昌再一次跪下说:“儿臣知罪。”

“你还敢自称儿臣?”

“皇上恕罪,是罪臣。”

“你抬起头来。”祁国昌抬起了头,但眼睛不敢直视祁景天,见祁景天没有再说话,祁国昌壮着胆子说:“皇上,请允许罪臣最后一次叫您父皇,我想知道母亲死去的真相。”

太监王全安惊出了一身冷汗,祁景天没有生气,王全安也不敢说话,把身子伏的更低了,“哼,你没有资格知道。”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祁国昌立马朝他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儿臣没有造反,儿臣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儿臣只想知道母亲是为何而死,那些人不是儿臣的,儿臣从来没有……儿臣只想知道母亲……”

“够了。”祁景天打断了祁国昌的话,“士兵皆从东宫所出,一步步的安排计划,这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

“朕说了,你没有资格叫这几个字。”

“皇上,罪臣祁国昌恳请您彻查母亲张氏的死因。”说完重重的磕了头,一直磕,一直磕,祁景天不理睬决绝的走了,身后的太监王全安,想扶祁国昌又怕皇上怪罪,为难了半天还是离开了东宫。

见脚步消失了,祁国昌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一滴泪从他眼角流出,他没有造反,他没有造反,他只是想知道母亲的死因,怎么就这么难?

慈宁宫。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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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身旁陪着的便是三公主祁若兰。

“皇祖母,哥哥昨日没有回信,我有点儿担心。”太后摸着祁若兰的脑袋说:“兰儿,你哥哥不会有事儿的,你的父皇,是不会把他怎样的。”太后这话言外之意祁若兰没有体会到,乖巧的点了点头,皇上之所以不会将祁国昌怎么样,一是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没有调查清楚,二是祁国昌若想弄清楚张夫人死去的真相,就必须得活着。

“兰儿,你今日再送些好吃的去,还有一些衣服,天气越来越凉了。”

“是,皇祖母。”太后看着祁若兰离开慈宁宫,她盼望着自己的孙子孙女能平安,这也是当初张夫人托付时所说的话,如今看来,能安稳的保住这个孙女已是万幸了。

祁若兰刚踏进寝殿大门,就有侍女来报,说有位统领有事要和说,已等候多时。祁若兰大步走进去,看到了等候的那人,正是皇城兵马司副统领吴振雄。

吴振雄见到公主后立马行礼,祁若兰问:“吴统领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吴振雄掏出了一封信,交给祁若兰说:“这是太子殿下托我送来的信。”

“为何会让你来送信?”

“这封信受四皇子嘱托,万不能告知陛下。”这句话说的祁若兰一头雾水,她停下了拆开信封的动作,问:“这封信是我哥给我的还是四皇子给我的?”

“这封信是自是太子殿下亲笔手书,因为内容的缘故,太子殿下求我从中周旋,最后是四皇子出面,我才得以把信绕过检查的人带给公主。”祁若兰明白了,定是哥哥有要事相告,于是她说:“多谢吴统领。”

“不敢当,心意送到,属下告退。”说完便离开了,祁若兰转身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小心的打开了信件……

看完信后的祁若兰,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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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烧了,她叫来自己的贴身丫头,吩咐她去给祁国昌准备吃的和衣服,自己则是出了寝殿,一路来到了宫内的广化寺。

广化寺内仙雾缭绕,佛音袅袅,祁若兰只身一人来此,没有叫人通传,径直走到了寺院后的方丈室……

京都府。

回来几天了,皇上只说了稍作休息,却没说什么时候开始审讯,万俟睿想去问清楚,却苦于没有皇上的召见,无法入宫。

这一天,他决定和顾淮亲自去审问,毕竟这个案子是自己一手操办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应该有资格知道。

杨崇方和徐文彬等同党数百人,被压入了中楚国看守最严格,刑罚最为繁多的云监,而这所监狱能进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作为京都府的左副使,万俟睿的到来自是没人阻拦,但是云监的典狱官却说:“左副使大人,皇上并未允许审讯,您若开这头,不光是小的不好交代,您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下去,您请三思。”

万俟睿看着对自己低头哈腰的典狱官,说:“这些人是我带回来,我自有资格去审问,若是皇上问起来,你大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那典狱官笑了笑,“小的做这典狱官十数年了,当年也是承蒙宰相大人关怀,不敢忘恩,今日小的只是尽职给您提个醒儿,这人,审不得。”

典狱官挡在万俟睿和顾淮前面,话语里虽然很是客气,但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顾淮想动手推开他,万俟睿拦下后想了想说:“好,那我今天就先不审了。”二人转身就要离开,这时缺进来一人,看都没有看万俟睿他们一眼,直至走向典狱官,拿着令牌说到:“四皇子奉命提人。”万俟睿和顾淮驻足观看,只见那典狱官看了令牌后,立马让路让此人进去,顾淮气不过,说:“公子,你看……”

“别,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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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底细,不要贸然行动,现在是在盛京。”

顾淮还在气头上,万俟睿拉着他离开了云监。

两人并没有走远,就站在云监的大门口处等候,一会儿,刚拿着令牌提人的那名男子走了出来,万俟睿迎上去,开门见山说:“阁下是奉四皇子的命来提人的?”

那人语气也很是傲慢无礼:“你刚才不也听见了吗?”

“那我更想知道了,四皇子审的是哪位啊?”

“哼,这个,用不着你知道。”说完推开万俟睿就离开了,第一次,万俟睿觉得自己京都府副使的身份形同摆设。顾淮气愤的说:“公子,为什么不说咱们是京都府的,谁听了这三个字不是乖乖的听话。”

“顾淮,你脑袋傻了吗?我们今天穿的衣服还怕被人认不出我们是哪儿的人吗?人家就是摆明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的。”

“可是,公子,为什么四皇子可以提审,抓回犯人的咱们却不能,你要不要去问问皇上?”

“我正有此意,但是此时没有能进宫的理由。”

“我们可以去找百里大人啊,他是京都府的上司,应该会给咱们想办法的。”

“京都府的上司只有皇上。”

“哦,对对对。”

“走吧,我们去百里家。”

万俟睿来到百里府后,直接被带到了百里庆之的书房,并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百里大人,这是……”

“休息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今天去云监提审了?”

“去是去了,但是没提到人。”

“想知道为什么吗?”

百里庆之和万俟睿对话时,一直在专注着手上的画,视线并没有对准万俟睿,直到问出这话是,他才停下手里的活儿,“您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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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睿曾经十分的看不起百里庆之,觉得他就是棵墙头草,自打认识百里盛文后,他开始尝试着站在他的位置上思考事情,渐渐的想通了许多。

百里庆之说:“京都府按理并不归我刑部管辖,但是你能来找我,一定是遇上不好解决的事情。”

“是,今日去云监时遇到一个人。”

“那人是侯钧宇,四皇子的人,自从你们去了少阳之后,皇上开始重用四皇子,在你们查太子的下落的时候,皇上同时派四皇子彻查当年的淮安贪腐案。”

“少阳一案中,有个叫徐文彬的就是淮安贪腐案中买到的官职。”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而是皇上已经对宰相大人有了疑心。”

万俟睿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变得不再那么坚定,“我为什么急着把文儿接回来,你俩的事儿我不是不知道,但是跟着你太危险了。为何不让你查案,因为你是宰相的儿子。”

百里庆之这句话说的太直白清楚不过了,万俟睿一时语塞,诸多东西堵在喉间,堵在心头,他还想亲自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看来,不用了。

“您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这些变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此举根本就没想着偷摸着背着人,一切进行的很光明正大,小子,你明白了吗?”

“大人,我还是想不通。您能帮我入宫吗?我的所有令牌在回城的时候就被王公公收走了,我想亲自去见皇上。”

“进宫可以,但是后边的事儿劫数已定。”说罢,拿出了自己的通行令牌然后招呼外边的下人,吩咐将其送进宫。

万俟睿一直等到宫里过来传话,临走时百里庆之说:“进了宫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属下告退。”

万俟睿走后,百里庆之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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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喽,变喽!”

皇宫,光华殿。

“非召不得入宫。”

“臣明白,只是,臣有一事不明白。”

“说。”

“少阳一案……”万俟睿话还没说完,祁景天就打断了他,“少阳一案你们功不可没,朕准许你们休息。”

“皇上,为何不让臣去提人审案?”祁景天眉头一皱,“哦?你去过云监?”

“臣今日上午去了,但是什么也没做。”

“记住,目前这个案子有人接手了。”祁景天短短的一句话,让万俟睿的心凉了半截。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半天都没有声音,祁景天看着他似是想起来被关起来的太子,于是语气柔和了一些说:“京都府查案朕放心,但是现在还有另一件案子需要和它一起查。”话说到这份儿上,万俟睿只能说:“谢皇上,臣,明白了。”

“退下吧。”

“是。”

从光华殿出来的万俟睿,整个人都颓废了,等候在宫外的顾淮上前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自家公子无神的双眼,他将话咽了下去。二人慢悠悠的走向宫门,身上那一身京都府的官服此刻竟有些刺眼。

天盛大酒楼。

“怎么想起喝酒了?”慕容敬朗一上来就看到已经喝了好几坛酒的万俟睿,看到他来,万俟睿端起酒坛子伸向他眼前,“喝,一起喝。”

“这是怎么了?”慕容敬朗接过酒坛子放到桌子上,万俟睿却紧追不舍的往他这挪,“让你喝你就喝。”

“喝喝喝。”说着仰头干了一碗,万俟睿看慕容敬朗喝了酒,笑了起来,“敬朗,我,不痛快。”

“说说,谁敢让你不痛快?”

万俟睿手指指了指天上,慕容敬朗了然,给他把面前的酒坛扯去,换上了碗,“所以来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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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光是这样,还有百里…盛文……”

“盛文姑娘怎么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回盛京吗?”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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