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月亮孤独的照着繁华的京都,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歇了下来,喧嚣了一天的京都也渐渐归于寂静。
独自待在房中的慕容敬朗觉得无聊,想想这一天,心里总是有了些疑惑,父亲向来对权利看的很淡,先帝看重慕容家才让父亲子承父业有了如今的官职和地位,但是为何会被称为‘权臣’?先帝时期的托孤大臣林靖德便是因为不满足,最终被先帝诛了九族……还有徐修涵……
慕容敬朗想到此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出了房门,也没有让慕枫跟随,自己一人去了慕容敬彦的书房。
大哥的书房灯火通明,想必近来公事较多较为繁忙,慕容敬朗在门外站定,整理了一下衣装后才敲门。
“进来吧!”
慕容敬朗推门进去,发现万俟静也在,“大嫂。”
“是敬朗啊,你大哥刚还和我说你呢!”
“是吗,大哥都说我什么了?”慕容敬彦嘴角噙着一丝笑,手下却还专注着公文。
“还能说你什么,说你好呗!”
“哈哈哈……”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万俟静收拾起了桌上给慕容敬彦端来的汤碗后说:“你们兄弟俩先聊,我就回去了。”
慕容敬彦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温柔的叮嘱到:“回去就歇息吧,不用等我了。”
“好,你不要太晚了。”
“大嫂慢走!”万俟静笑笑便离开了书房,临走时还不忘给他俩带上门。慕容敬朗羡慕的对慕容敬彦说:“大哥和大嫂真是伉俪情深啊!”
“哈哈哈,你也快找个媳妇儿吧!”慕容敬朗听后摇了摇头,慕容敬彦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什么事儿都不着急,对自己的终生大事也是如此,对此,母亲又是着急却又无奈。
“说吧,这么晚来找我,......
2兄弟夜谈
有什么事儿啊?”慕容敬彦低着头正圈圈画画着手下的公文,右手边还堆着一摞未处理的,光是看看就觉得头疼。
“今日上午去了趟琴行,琴圣的一把太极琴被人花千金买走了。”
“怎么,缺钱啦,后悔没买到?”
“那倒不是,是因此结交了几个朋友。”
“嗯。”慕容敬彦知道他,从小性子活泼开朗,乐于交朋友,因此对于他一回来就交了几个朋友这事儿真是一点儿都不稀奇。
“一个叫南絮,一个叫…”慕容敬朗停顿了一下,“叫什么?”慕容敬彦抬头看了看他,“叫徐修涵。”
慕容敬彦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有些严肃的看着慕容敬朗,“徐修涵?”
“嗯。”
“那你和他接触后,有什么感觉?”慕容敬彦小心的整理起了处理完的公文,将它们整齐的放在一边,把毛笔也稳稳的放在笔架上,离开了书桌,并示意慕容敬朗,两人走到书桌右侧靠近窗户的桌子边,相对而坐。
慕容敬朗想了想后说:“一副书生模样,谦谦有礼,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的微笑。”
“我也不太了解此人,只是曾在皇宫里见过他几次。”
“皇宫?他进宫干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回来时在街上碰到了万俟睿,他跟我说让我注意此人。”
“嗯,你也知道,慕容家世代都会培养一批效忠慕容家的死士,这些人不论在武功还是情报收集上都是一流的,但是关于徐修涵的,却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是空白一片。”
“大哥,难道他是有什么……你们都要去调查他?”
“太子叛乱一事你知道吧?”
“师父跟我说过,难道……”难道他和此事有干系?对于这句话,慕容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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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疑惑全都写在了眼睛里,盯着大哥,寻求此问的答案。慕容敬彦没有说话,起身离开桌子,去外间拿了壶茶进来说到:“上次不是跟你说等我有时间了会跟你说说这五年的事儿,今天正好有时间,来,先喝口茶。”慕容敬朗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啊,倒是他这个大哥,依旧不紧不慢的给他俩的茶杯倒好了茶,把茶壶放好,缓缓的坐下来,又喝了口茶这才开口。
“太子是长子,却不是嫡出,皇上一直都看不上他,但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不得已才将他立为太子,但是这太子不知是何缘故,竟然想要谋权篡位,就在行动的前一天,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皇上知晓了,太子及其党羽皆被抓获,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慕容敬彦顿了顿,伸了个懒腰继续说:“这事儿本以为到此就结束了,但皇上却将太子囚于地牢,派专人看管,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慕容敬朗听的分外认真,就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慕容敬彦接着说:“太子的老师,亲近侍卫,整个太子府的人都无一幸免,但是太子却依旧完好无损。众人只道皇上念及父子之情不忍下手。”
“皇上真有这么仁慈?”慕容敬朗也有些不解,当今皇上虽是明君,但是手段也很是狠辣,太子谋权篡位妄图杀了自己,这事儿都能忍,可见没这么简单。
“不可思议吧,我们也在猜测,也许皇上是想抓到此事真正的幕后之人,这样他的皇位才能做的稳固。”
“可是谁呢,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指使太子。难道太子就这么甘心情愿的受人指使?”
“那如果那人手里有能让太子心甘情愿被指使的东西呢?”慕容敬朗不说话了,是啊,身为太子,怎么能被人心甘情愿的指使,但如果……
“宫里的人都说太子的生母死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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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太后可怜他从小没了母亲,便将他带至身边抚养。但是皇上真正属意的却是四皇子。”
“四皇子?”
“你我都知道四皇子的生母是淑贵妃,甚得皇上宠爱,风头有超过皇后的趋势,四皇子也争气,前两年西北蝗灾,就是四皇子出的对策。”
“这样看来,皇上属意四皇子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是啊,上一次见他,还是好多年前,我和万俟睿做太子陪读的时候了。”说完这话,有一瞬间,慕容敬朗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初,不过很快又回到了当下。
兄弟俩都不说话了,慕容敬朗端起茶杯,一口就把茶都喝光了,喝完顺手把窗户打开了,此时窗外的月亮格外的亮,也格外的大。
“如今在这朝堂之上,大家公认的有三派,一派以宰相为首,权势地位均为无能敌;一派以四皇子为首,不参与党派之争,为四皇子马首是瞻;还有一伙人,不拉帮不结派,常常保持中立,也不得罪人,宗政东禄就是其中之一。”
“皇上不是最厌恶大臣们拉帮结派吗?”
“是啊,但这也只是下面的人随口说说的,时间长了,人们就都信了。”
“那四皇子那一些人呢?皇上不也最厌恶皇子们不学无术却私交大臣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会不清楚大臣们的一举一动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
“皇上只是在坐山观虎斗,皇上忌惮宰相一家独大,视而不见也就是在用他们牵制宰相。而且,四皇子那一派的人,大多都是都察院和六部的人,连父亲都要让三分。”
“父亲的兵部,那父亲也是四皇子的人?”
“哈哈哈,怎么可能,别忘了你嫂子。”
“那倒也是,唉,我这脑子,不够用啊!”#.....
2兄弟夜谈
br#“不是不够用,是没有在这些方面用过。”
“那徐修涵呢?他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太子事情没多久,皇上曾经大病一场,宫里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是就是他进宫给瞧好的。”
“那此人医术果真了得,不过,是谁……”
“四皇子。”
“母亲的身体也一直都是找他照顾的,这几年复发的次数少了,身体也硬朗了许多,但是此人和皇亲贵胄多有来往,于是就想查一查,结果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