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之前就考虑过一个问题，如果强行通过《拉莱耶文本》召唤克苏鲁的话，由于自己的精神力不足以容纳克苏鲁的降临，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因为克苏鲁的等阶肯定是远远不止橙阶的，按照李铭的预想多半是高星的金卡，而自己的精神力目前离容纳金阶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自己当场表演一波自爆，还是说所有精神力投入进去不会有任何回报……但无论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发生，都可能让自己无法战胜恩苏尔·泽贝尔。
因此，李铭也承认，自己这一波操作肯定有赌的成分。
但很显然，他赌对了。
当群鲨之父出现在李铭身旁时，其浑身绽放出来的力量甚至让李铭这个召唤者都忍不住伸手遮挡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威严气息让李铭浑身寒毛竖立。
这只看起来与巨大的鲨鱼无异的群鲨之父，此刻正以完全违背地心引力的方式漂浮在半空当中，祂低头凝望着面前的恩苏尔·泽贝尔，似乎已经做好了将这个邪神投影送入利齿之中嚼碎的准备。
“这是哪位神明，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祂的名讳？”恩苏尔·泽贝尔看向群鲨之父的眼神稍微有些震惊，祂能从群鲨之父的身上感知到一种极不寻常的力量……
没错，是位格。
而且位格绝对不可能比自己低！
“这怎么可能，明明你们这个世界的一切神话都已经被摧毁了，科学也在朝着神明制订的方向行走……为什么，你还能召唤出这种具有位格的神明。”
恩苏尔·泽贝尔的声音多少有些气急败坏，这倒是让李铭忍不住挑起了半边眉毛。
等等，祂刚刚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
什么叫做科学也在朝着神明制订的方向行走？
这意思是，像恩苏尔·泽贝尔这样的邪神，对人类的压制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压制他们的等阶，甚至连科学层面都曾有过染指？
嘶……
这么看来，这些邪神搞出来的阴谋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庞大许多啊。
“看来你知道不少东西……小恩啊，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问问你。”
话落，李铭回头看了一眼群鲨之父：“克总，等会这家伙能留活的吗？如果祂的投影被驱逐了的话，有些我想问的话可能就问不出来了。”
群鲨之父没有回答，但李铭知道祂已经同意了。
“拷问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下界的一只蝼蚁，居然敢如此猖狂！”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玻璃碎裂之声，只见恩苏尔·泽贝尔一瞬间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随后周围的空间开始疯狂地朝外碎裂而去。
仅仅一瞬，恩苏尔·泽贝尔就做到了破碎虚空，将周围变成了一片被湮灭与虚无笼罩的空间。
李铭眉头一皱，原本就觉得这些邪神说不定还藏了点东西，现在看来，恐怕藏的不止是“一点东西”啊……
不过无妨。
李铭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群鲨之父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