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尼尔斯带领曾经禁忌之语帮的教徒们颂唱着熟悉的语调，李铭整个人都麻了。
尼玛，这不就是哈斯塔之歌的变体版吗？
但由于人类的发声器官完全无法复刻出黄衣之王本来的那种不可名状的语调。
因此他们吟唱起来就像是一群吱呀哇呀的小屁孩在鬼哭狼嚎，就特么跟粉笔刮在黑板上一样，听得令人耳朵起茧。
这是什么只求形似，不求神似是吧？
李铭俯瞰着这群信徒，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本只是想着多一条科研线，毕竟黄衣兄弟会和达贡密令教都算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有一个本地的科研教派倒也挺合理。
“你们……”李铭开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总不能让我直接问你们为什么要信仰我吧？那咱的逼格从哪去保障？
好在，尼尔斯这个人还是比较实诚，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仅从这两个字就瞬间懂了李铭的意思。
这是伟大的代行者在考验我们！
“伟大的代行者，我们原本是一群愚蠢而又无可救药的无神论者，直到您亲自为我们降下了福祉，这才令我们找到了终身目标，从今日开始，我们将永生为您奉献！”
李铭：“……”
我说当初留下黄印只是为了方便和你们联系，你们信吗？
这个世界由于有邪神的存在，因此所谓的无神论者更多指的是无信仰论者，也就是不相信任何信仰，包括那个负责审卡的世界意志，而科技侧的绝大多数制卡师都属于无神论者。
在许多人眼中，他们是最难以被邪神的诱惑所动摇的。
可李铭没想到的是，这群无神论者居然直接被黄印给吸引了，直接就从无神论者变成了黄印的狂信徒，甚至直接把他们的禁忌之语帮给改名成了黄衣之语帮。
你们这么做，你们制作出来的那些机器人知道吗？
“所以，这不会使你们的体系紊乱？”李铭眉头一皱，他倒是不怎么拒绝这帮子科学家，但他更希望他们能和古老者们打一波配合，而不是成为信仰之力的提供工具人。
闻声，尼尔斯却是微微躬身：“自然不会，我们的唯物主义科技侧体系只相信亲眼所见，而您与您的黄印正是这唯物的实证，所以我们才成为了黄印的信徒，我们相信黄印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灵感！”
李铭：“……”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行吧。
李铭观测了一下这群人的精神力，每一个人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极为不俗，单从信仰之力的供给来看绝对不会比龙焱、阮舟他们逊色。
你们要白送信仰之力，那我必然欣然接受。
“可以，那吾就以主之名义，接受了你们的信仰。”李铭轻轻点头，把装逼二字做到了极致。
既然对方已经臣服了，那李铭倒也没有必要再去追问，更没必要按照校方的意思把他们处理掉。
不过他来这里，的确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那么接下来，我且有事需要问一下你们，”李铭顿了顿，每一个字的语气顿挫都仿若一位世外高人，“你们对登月计划应当有所了解……不知，你们是否有能力写下一篇足以对世界做出贡献的论文？”
“当然有。”尼尔斯自豪地将头高高抬起，“伟大的代行者，并非我们自我吹嘘，而是我们曾经就写下过无数为世界带来贡献的论文，相信您也看到过许多。”
“譬如人体仿生机械、可拆卸义肢、百米以内的短距离空间折跃装置等等……如果是制卡方面的也有很多……”
李铭听着尼尔斯泛泛讲述着他们的贡献，眉头也是不由得一皱。
的确，那些科技侧的东西李铭不是很熟悉，而且感觉上意义也不是很大。
像什么可拆卸义肢、百米内的空间折跃，这种东西听起来好像很牛逼，但在制卡师的世界里也就是几张民用卡牌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制卡方面的……从体系、到时空法则、再到民生类卡牌，很多东西李铭居然都有所耳闻。
可这就奇怪了，有这能力，还特么剽窃赫佛斯学院的论文干嘛？
眼下尼尔斯等人就在自己面前，李铭也是毫不犹豫便直接开口询问：
“既然你们这么有能力，那干嘛还要剽窃赫佛斯学院的论文？尤其是那个赫佛斯学院院长的东西？”
话落，尼尔斯那虔诚的眼神却是骤然变得阴冷，但很快就意识到他眼中“伟大的代行者”就站在自己面前，像这样摆着一副苦瓜脸似乎不太好。
于是，又换上了一副虔诚脸庞。
“伟大的代行者……我敢保证，我们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与剽窃有关的事情，这不过是因为赫佛斯学院院长的诋毁罢了。”